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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1/4页)
谢燕九不以为意,当他走过陈挽风身边的时候,身上却掉落了一根细细的小铁签。陈挽风正盯着谢燕九,他瞥见那根铁签掉落,不由一愣,他很小就出来混生活,什么事烂事没干过?故而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铁签是个开锁的用物! 谢燕九离去了,望着他的背影,陈挽风听到里面又有人要出来了,赶紧倒过去将铁签用身体盖住。 ☆、第十一章 早上下雨,不到中午雨就停了,到了下午快落日的时候,地上的水也差不多阴干了,这时候李镇外场上的火堆架了起来,而虞娘就被绑在了火堆之上。 彷如一件盛事,整个镇的人都出动了,僵尸可是个稀罕物,有生之年能一见,以后跟孙子们都还有得一吹:爷当年是见过僵尸的!活的!会动哟! 外场上围满了人,连陈挽风都被带来了,这是族长决定的:此人养僵尸,便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僵尸如何被烧死,也算是个警告,好叫他歇了这个心思,以后好好做人。 陈挽风的灰布口袋叫人解了,身上的符纸桃剑等作法的东西也都让人拿去销毁了,他穿着一件空空的道袍,头发乱糟糟的,身上锁着一条铁链,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瞅着虞娘,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虞娘见他这幅模样,也料到大势已去,眼睛闭了闭,暗暗叹了口气,只等死了。 因为刚刚下过雨,柴火还有些潮湿,不容易点着,于是族长叫人运来了桐油淋在柴火上。等到了落日时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李镇的读书人多,凡事喜欢讲个排场,到了点火的时候,场子上先擂了一阵长鼓,而后大家安静下来,族长举着火把,当众狠狠痛斥了陈挽风,骂他不行正道,专修一些歪门邪术,害人害己,愧煞父母,给祖宗抹黑云云,当真是义正言辞,字字诛心。 假若陈挽风的脸皮稍微薄那么一点儿,怕是当场就羞愤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可惜他教化不开,油盐不进,暗暗还道:你个老古板,随便你怎么骂,小爷的祖宗早死了,全家都死光了,你若能骂得他们跳出棺材,小爷才算服了你! 虞娘浑身被捆尸绳绑着,族长怕不牢固,还叫人用手臂般粗的铁链将她的脖子锁了,栓在了她身后的木桩上,另外双脚也被捆了,一样是栓在木桩上。 她插翅难逃,立在柴堆上听着族长的训斥,她虽是个僵尸,却比陈挽风还要知耻,越听越觉得羞愧。 好容易族长训完话了,转身就要去点柴火。众人盼着看火烧僵尸,注意力全集中在族长的火把上。 就是这时候了!陈挽风眼睛圆睁,身上一抖,他身上的铁链就松开了,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点火上,谁也没察觉到。 族长的火把挨着柴堆的一瞬间,“嘭——”一声,熊熊烈火烧了起来,而同一时候,人群最前端待罪席的陈挽风挣开了锁链,手中飞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纸,符纸极快的越过火线砸中了虞娘,准确来说,是砸中了她身上的捆尸绳,贴在了上面! 陈挽风拧皱眉头,立起右手,手握成拳只竖两指,凭空绕了两圈,大喝了一声:“破——”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虞娘身上一松,捆尸绳断了! 见状,陈挽风长嘘一口气,原来镇上的人虽然把他身上所有东西都缴了,可他却在鞋底藏了一张符纸。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用铁签解了身上的链子,然后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鲜血画了这一道解困符,再将符纸藏在身上,以手缠住铁链,佯装被捆,只等最后关头一搏。 虞娘身上的捆尸绳一松,双手立即自由,可是铁链犹在,那可是手臂般粗的铁链,她又如何能挣脱? 就在虞娘拉扯铁链,试图挣脱的时候,陈挽风被最先反应过来的镇民狠狠踢了一脚,往前一跌,摔倒在地。 他众目睽睽之下弄断了捆尸绳,试图救走僵尸,这种行为实在是宁顽不灵,愧对族长的教导,已有数人愤愤的上前来,将他围住,又踢又打又骂,而他紧紧抱住脑袋,蜷缩成一团,任他们踢打。 陈挽风被打得口吐鲜血,可浑不在意,偷偷盯着火堆上的虞娘,虞娘正在火中嘶吼挣扎。 “快点!快点!”陈挽风焦急的祈祷着。 虞娘一下一下的拉扯着铁链,那么粗的铁链固然难以挣断,可是铁链却是栓在木头上的,终于,在她奋力拉扯之下,木桩咔哧一声,竟然从中间断开了!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