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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第2/2页)
梁裕白说:“我说过,知道和理解,是两回事。” 她愣了一下。 “我尝试过理解你,站在你的立场去想那天的事情,”梁裕白松开禁锢着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背对着夜色的脸直白袒露情绪,“但是半个月没见面,让我改变了想法。” “我理解你,谁来理解我?” 面前是她微动的唇。 空气里只有喘息声。 她无法反驳。 或许是无力。 他垂下眸,眼里是刺骨的冷,声音裹着冰碴,钻进她的骨髓,“事实上,我不是个好人,为了得到你,什么都不在乎。” 顿了下。 他寡淡的脸上牵起笑来,“哪怕你怪我,恨我,我也无所谓。” 陆相思愣住。 梁裕白:“只要能得到你,死我也甘愿。” 眼眶里泪意翻涌。 他伸手擦过,“害怕了?” 她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陆相思抬头看他,稀薄光亮中,她看到他脖子上,距离喉结两三厘米的地方,有颗浅褐色的痣。 拉扯出久远的记忆。 她答非所问地说:“我以前做过一个梦。” 梁裕白皱眉,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这话。 陆相思:“梦里有个男人,他抱着一大束玫瑰,身上都是血。” “梦里的我很害怕,下意识想逃,却被他抓住。” “他抱着我,和我说了一句话。”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梦。” “那个男人也是假的。”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不是。” “都是真的。” 梁裕白:“谁?” 她说:“是你。” 他眼里有锐光:“我?” 陆相思说:“他和我说了一句话——哪怕得到你的代价是让我死,我都甘愿。” 说完,她突然踮起脚靠近他。 气息喷在他喉结处。 撩人又勾人。 她咬字清晰:“我还看到,他脖子上有颗痣。” 梁裕白低头想看她。 脖子间一阵温热湿濡触感。 她在舔他。 舌尖抵在那颗痣上。 “不会有别人了,”她埋在他颈侧,低声喃喃,“不可能是别人。” 梁裕白抱着她。 陆相思:“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梁裕白。” 他问:“你就这么确定?” 她语气凿凿:“我确定。” 他柔声:“是我。” 你梦到的那个疯子,是我。 不管梦里梦外,我都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我会带你到这里。 不顾你的意愿,让你的父亲看到,他最疼爱的宝贝女儿,身边站了别的男人。而那个男人,是他明确说过,不适合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