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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2/3页)
个将死之人还是曾经爱过的倪姨娘。 “爹爹,你看女儿没撒谎,舒安夏根本不在‘夏园’,火就是她放的。”这时进来的舒天香丝毫没察觉到屋子内的怪异气氛,一看到床上的人,嘴角立刻就大大扯开了,扬声道。 舒浔易嗔怒地看了一眼舒天香,“出去说。” “侯爷,不用的,倪姨娘是听不到的!”碧云哽咽着,双膝跪地,眼泪已经滚出了眼眶。“从‘冰园’回来后,倪姨娘一直这样睡着,很少醒来。” 舒浔易咬着牙,幽深的黑瞳不经意间闪了闪。四姨娘也蹙起眉,这个时候,她是断然不能开口的,于是,四姨娘微侧身,给舒天香使了使眼色。 舒天香看着四姨娘站在了她这边,心里登时乐开了花,看来刚刚在赶来的路上,她拍四姨娘的马屁还是奏效的。于是,舒天香扑通一下跪地,眼泪跟着就涌出来,“爹爹,请为女儿做主,女儿说的都是实情,都是舒安夏搞的鬼。” 舒浔易眼神一暗,四姨娘屏住呼吸,等着舒浔易下令,舒天香也是一脸焦急,左看看四姨娘又望望舒浔易。 这时,一个青绿色的身影哼着小曲,缓步向这边走来,她手上拿着一块衣料,边走边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屋内的人皆神色一遍,向她望去。 舒安夏刚踏入屋内,看到屋内之人,忽然一怔,脸上出现一抹慌乱,然后迅速将衣料藏到身后。 “夏儿给爹爹请安,给四姨娘请安。”舒安夏赶忙福了福身。 四姨娘看了一眼舒浔易,嘴角弯起,“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夏儿、夏儿……”舒安夏咬着唇,脸上出现为难之色。 “她去放火去了,当然不敢说。”舒天香愤愤插嘴。 “八妹妹,你不要污蔑我!”舒安夏撅着嘴,“怯懦”地看了一眼舒浔易,满脸的委屈之色。 四姨娘心里咯噔一下,这几次的经验告诉她,每次舒安夏出现这种“怯懦”的表情,保证就有人倒霉。 “你还敢狡辩,你这个贱……”舒天香还没等说完,四姨娘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让她说到一半的话愣是憋了回去。 舒浔易眯起眼,视线不离舒安夏的双手,声音极冷,“拿出来。” 舒安夏咬着唇,又退后了一步。 舒浔易已然被磨的没了耐性,霍地起身,一把就从舒安夏身后扯过那块布料。 当布料陡然打开之时,舒浔易身体猛然一抖,幽深的黑瞳骤然一缩,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低着头的舒安夏嘴角悄然弯起。看着舒浔易的表情,她知道她赢了一半了。 四姨娘看着舒浔易,心里一抽搐,她跟了侯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到底那一块布料上,有什么? 舒浔易颤抖地看着眼前这块布料上临摹的“百欢图”,不由得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恶梦的夜晚,倪姨娘身怀六甲,却用她娇弱的身躯帮他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他握着她的手,陪她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七天七夜,最后他用自己的血画出了一幅“百欢图”送给倪姨娘,作为与其“百世欢好”的承诺,然而,时间仅过了二十年,他不但背弃了自己的承诺,还…… 舒浔易布满血丝的双眼,带着极大的愧疚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儿,究竟他要怎么做,才能弥补? 一直沉默的舒安夏眨眨眼,这个时候,该轮到她补一刀了。想着,她一咬唇,氤氲的雾气立即弥满了双眸,她轻轻走上前,在舒浔易的脚边跪下,“请爹爹恕罪,女儿并不是要亵渎您的画,只不过,倪姨娘从‘冰园’出来,一直都不太好,梦里经常说着胡话,断断续续的昏迷、清醒再昏迷,但是无论她昏迷还是清醒,她嘴里始终叫着‘画’、‘画’,女儿翻遍‘冰园’,才知道倪姨娘一直找的就是这幅‘百欢图’。‘百欢图’是爹爹所做,而且用血为墨,画在竹简上,倪姨娘怕自己的晦气亵渎了这幅画,只敢远远观望,不敢触碰。女儿心疼倪姨娘,所以斗胆临摹爹爹的画,只盼能让倪姨娘在最后的日子里,日日夜夜都有这幅画陪伴……”舒安夏说着,哽咽了。 舒浔易的手又是一抖,手指轻轻地摸上布料上还未干的墨汁,颤声道:“你刚刚就是在临摹这幅画?” 舒安夏垂下眼,点点头。 “撒谎,舒安夏你撒谎!”舒天香指着舒安夏,声嘶力竭地喊道。 “闭嘴!”舒浔易凌厉地看向舒天香,眼底闪过一抹冷冽的寒意。 舒天香一颤,慌忙跪下,“爹爹,求你不要相信她,她真的在骗人,火真的是她放的。” 舒安夏一脸茫然地向舒浔易,“什么火?” 舒浔易摇摇头,大掌扶起了舒安夏,“好孩子,爹爹不怪你,反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