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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2页)
我给她穿上了衣服,还把木头手机递给了她。 她很高兴,她小声告诉我,说:“你知道吗?我们一行是五个人。” “五个人,还有谁?” “还有马干,他就坐在你后面,是他让我脱衣服的。嘿嘿!” 她煞有介事地向我身后摆了摆手,我转过身,发现身上竟然是小刘。 他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这时,他突然冲了过来,扇了马师一个耳光。 她愣住了,然后,抱住我,哭了起来。 我转过身,看到座椅的凹陷部分,看样子,那里刚刚有人坐过. 我有种预感,马家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马师的话有时也可以信一些,但是装神弄鬼就算了。 后来,我问小刘为什么打她。 小刘说,他家有个亲戚就是精神病,发病时打一耳光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们要离开时,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优雅,十分漂亮的女乘务员走了过来,她递给我一张纸,她说:“你是她的家属吧?这是刚才她手里一直攥着的东西!” 我接过那张纸,发现那是一个黄纸钱,圆圆的,专门烧给死人用的。 马师突然把纸条抢了过来,塞进了嘴里。 我用手去抠马师的嘴,却没把纸抠出来,她把纸咽了下去。 我累得满头大汗。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一个qq小喇叭,我点开一看,一个对话框:“我是马干,加我,我们聊聊。” 七 又一次意外死亡 我拒绝所谓马干的加好友请求,我想,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下午,火车到站了,监狱领导亲自来接站,我们一行人上了车,直接去了医院。 看到马干遗体时。马干妈哭得差点背过气去,马师只是静静地抽泣。 我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眼泪。 之后的事情依程序办理,签订协议、火化、赔偿,这些完事后,我和小刘把马家母女送上了火车。 事情就算到此完毕。 我和小刘也回到了监狱,继续着枯燥无味的值班生活。 我的手机依然锁在了监狱看守大队的手机箱内。 有时,我还会想到马师,想起那个如梦如幻,令我心醉神迷的夜晚,直觉告诉我,那其实是一场梦,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尽管这个想法有点自欺欺人。 我忽然担心起小刘来,那天晚上我和马师的事,他是否知晓?既然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还是想去领导那里告我的秘呢?我想到这里,不禁浑身发怵,惴惴不安。 这天,晚上六点,我站在监门口,监督犯人打扫卫生。 “队长,我身体不舒服,我想去医院。”一个叫顾明达的犯人嚷嚷着胃难受,表情痛苦,双手捂着肚子。 于是,我带他去了监狱医院,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我们相隔两米左右。在监狱里,民警和犯人走在一起,一定要走在犯人后面,这样,既有利于监管犯人,又可以很好地保护自己。否则,如果你走在前面,或者和犯人并排走在一起,他袭击你的可能性就非常高。 回来的路上,他主动和我搭讪,他问我:“队长,你知道马干的胳膊是怎么没有的吗?” 我摇了摇头。 “他和别人搞同志,被他情敌发现,那个情敌纠集几个犯人,把他胳膊给打折的。” “鬼才信。” “你不信?总有一天,你会相信的。”他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别罗嗦了,现在,你背监规给我听听!”我有点生气。 “背监规没有问题,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平时要提高警惕啊!”顾犯接着说,“我说的是事实,几年前,有个狱警在值班的时候,和犯人争吵,结果两个人撕打在一起,犯人失手,民警的头撞到了墙上。送到医院,没几天就死了,我是亲眼所见。就在你的值班室。” “啊?想吓我啊?”我说。 “这事没人和你说起过?” “其实我早就知道。”我说。 “那就好。”他拿出一支烟,吸了起来,“有的时候,人要适应环境,无论是什么环境,既来之,则安之。” “如果你不犯罪,如果你守法,你就不会进监狱了。”我说。 “可惜啊!就在我入狱那年,一批价值几百万元的海洛因神秘失踪,如果那东西是我的,就是让我再服刑十年,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