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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2/3页)
床上弹了起来,才发现昨晚喝醉的自己,连衣服也没脱就睡了,贴身的衣服绞得他透不过气来,心脏跳得奇快,在胸膛里怦怦作响。 一摸,原来是手机在口袋里振动。 孟大雷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张积啊,什么事?” “老孟,你的饵有消息了!” “快告诉我。”孟大雷用肩膀夹着手机,在口袋里翻找自己的枪。 “你派去跟踪宁夜的同事,打来电话,说宁夜连夜赶去了丸山桥,现在住进了那边的旅社里,像是在等什么人。” “丸山桥?他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孟大雷抬腕看了看手表,距离昨晚让宁夜去医院不到十五小时,他已经远在他乡了。 张积那里传来翻书页的声音:“我记得在宁夜的书上看到过这个地名。哦!这里,这里,他正是在丸山桥构思出第一篇‘黑’的故事的。你一定想不到,那是在什么时候!” 孟大雷在床上一个鲤鱼打挺,醉酒的脑袋一阵刺痛,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身体虽然迟钝,可他完全清醒了过来:“我马上就到局里来……” “黑”也许不是他,而是她,一个有条件参与所有案件,却从容将自己置身事外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夜的妻子。 感谢万能的计算机网络,孟大雷轻点了几下鼠标,有关宁夜妻子的所有档案,便巨细无遗地全都在他的眼前了。 蒋晓清,女,二十九岁,在离家出走前任职一家网络公司的前台接待,她是师范大学心理学硕士毕业。她有作案的时间,作案手段,她知道宁夜所有小说的构思,因为宁夜在书页上写到过,灵感归功于妻子。蒋晓清的身高体形,在乔装打扮后,与上泰大厦监控拍到的黑衣人有七分相似。 只剩下一个问题,她的动机是什么? 孟大雷继续看着她的资料,发现她就读的中学和卧轨的死者于滔的妻子是同一所,并且两人还是同班同学。让孟大雷理不出头绪的于滔卧轨之死,总算有了眉目,相信只要再去拜访一下死者于滔的妻子,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了。 孟大雷没工夫在乱七八糟的房间中找枪,他觉得一定是昨晚不小心掉在哪里了,等下班回来再仔细找。 他揉了揉发胀的眼珠,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家。 本打算回警局的他,又改变了主意,跳上了开往“棚户区”的公交车。 孙敏看见门外又是孟大雷的圆脸,显得格外生气。 “我就站在门口简单问你几个问题。”女主人没有邀请的表示,孟大雷只能站在门口询问。 才问了几句,孙敏自觉马脚已露。 本来对前来调查的警员印象就不好,听了几个问题后,孙敏拒绝配合回答,拿出菜刀要赶走孟大雷。 看她的反应,孟大雷知道她丈夫的卧轨自杀确有猫儿腻。 孙敏的菜刀越舞幅度越大,让孟大雷感觉形势不妙,他吼道:“不许动!”伸往腰际的手却什么也没摸到。 这才想起枪没在身上。 可随即他回忆起了昨晚凌薇的异常表现,正三心二意的时候,被孙敏推出了门外,大门“哐啷”一声关上了。 张积的电话同时响起,总部发来命令,管辖区内发生枪击命案,让他迅速赶去现场。 报出的案发现场地址,竟是凌薇的家。 孟大雷如脱缰的野马般跑去,虽然心里祈祷着凌薇千万别出事,可下意识想象中的每一个影像,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片段。 “凌薇,不要做傻事啊!”孟大雷捂着胸口,早晨梦中被挖心的地方,现在如擂鼓般震波阵阵。 出租车的闷热空气,让孟大雷头晕目眩,打开了一点儿车窗,冷风猛吹着他的头,他借此保持着冷静。他翻翻口袋,配的药已经吃完了,他无奈地将空瓶从车窗扔了出去。 感觉越来越差,孟大雷泛起一阵呕吐感,是晕车还是旧病复发?他把车窗开到最大,大口大口吸着外面干冷的空气。 司机从反光镜里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得加快了车速。 抵达目的地,从小区门口到凌薇家里的这段路,孟大雷硬挺着双腿,走进了案发现场。 一摊刺眼的鲜血在房间正中,两条贯穿整个房间的轮椅轮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