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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2/3页)
含义。女死者的房间里竟没有一张生前的照片,一个女人没有照片代表着什么? 要么她没有过去,要么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过去。 一切都从那场手术后改变,那天起,“他”变成了现在的“她”,化名为马玲。死在鱼缸里的马玲所做的一切,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接近华榕,因为华榕是一个同性恋。马玲曾因为性别的原因被拒绝过,她不甘心,不愿善罢甘休,变性后不断引诱华榕。 尽管华榕已嫁为人妇,还有了一个乖巧的女儿,但华榕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总在伺机蠢蠢欲动。变性整容后的马玲,故意搬进龙东大楼,以全新的女性身份找机会引诱华榕,对华榕知根知底的她很快就得手了,楼道里充满欲望的热吻,是她们不为世俗所接受行为的开端。 热情澎湃的华榕完全没发现楼道转角处,她尚且年幼的女儿,正穿着睡衣站在那里,望着妈妈同一个陌生女子做着不堪入目的事情,晶莹的泪水在女孩儿脸上流淌,她强忍着不哭出声音,把随身的观音玉坠放进嘴里,死死地咬住。那位陌生女子看见了女孩儿,偷偷地朝她笑了笑,就像在说:你心爱的妈妈是属于我的。 马玲眨眨眼,用一根手指抵在了嘴唇上,女孩儿觉得这个阿姨的脸好丑好丑,她用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往家里跑,连那只母亲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最心爱的猴子玩偶都不要了。 在华榕内心滋生的畸形爱情,自然会衍生出恶果。当马玲用她们之间的关系威胁华榕时,华榕知道了这一切全是她的预谋,马玲不拆散她的家庭,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有她死,才是了断的方法。 在还不开放的社会关系中,为了保全自己隐藏多年的真实性取向,华榕愿意做出很大的牺牲。整件事剩下的唯一知情者,是自己的女儿。 在杀死马玲后的第七天,华榕的女儿坠楼身亡。 很明显,这个女人已经做出了抉择。 弄清了案件真相后的黑,也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 故事到这儿,宁夜不禁联想起自己的处境,往往一个悲惨的家庭,深层次里总隐藏着病态的种子,催生它发芽的条件成熟时,往往就会将这个家庭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宁夜将这部小说作为自己生活的警示,未阻止悲剧的发生,妻子和女儿才是他人生的意义所在。 而小说并不是朝着人们的愿望发展,甚至违背作者的意愿在继续发展。 翻过一页,笔尖在空白页上停留良久。 宁夜突然像被附身似的跳了起来,推开稿纸,将手中的笔丢开。 今天的宁夜十分反常,他用力按住太阳穴,感觉里面似乎有另一个自己欲破壳而出,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精神疾病。 今天的写作状态和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一直主宰情节发展的宁夜,今天却不受控制地撰写着他的小说,双手仿佛在另一个大脑的操纵下,自己书写出新的章节。 事实上,梳妆台上的那张健身卡,是宁夜故意留下的伏笔,他预先构思的大纲,是让“黑”顺着这个线索追查凶手。 谁知,成稿的情节竟是“黑”做出了出乎作者意料的动作,竟无视留下的线索。 这是多么诡怪的一件事啊! 笔下的小说人物,仿佛脱开了作者的缰绳,有了自己的灵魂一般。 怎么可能? 宁夜自嘲地笑了笑。 今天的灵感乍现让宁夜自己都摸不着头脑,筋疲力尽的宁夜重新抖擞精神,揉了一把疲惫的脸,再一次坐回文稿前…… “我才是这本小说的主宰,我才能决定‘黑’的生死!” 张积接到老孟出事的电话,就立刻赶往抢救老孟的人民医院。 在快递店门口与老孟分开后,张积带着支援人马赶回快递店,同时他接到了两起与命案有关的报警电话调查结果,出租车司机唐泽森和主编夏文彬死前,接警中心的系统显示分别接到过两个报警电话,电话号码属于风行快递公司,而电话内容都是关于两位死者即将死亡的预言。 原本外界一直认为是单纯的自杀案件,就这样被画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张积还来不及看同事送来的“风行快递”的材料,以及之前两位死者详细的验尸报告,老孟入院的电话就打来了。 一位刚上完夜校的学生正巧碰见了老孟追击嫌犯,可老孟却不明缘由地倒地不起,于是学生拨了急救电话。 老孟被查出患有严重的高血压,引发后天失血性心脏病,若不是抢救及时,很可能因为心力衰竭而死亡。 经过一番抢救后,孟大雷缓了过来,医生限制了他的行动,不准他离开病房一步,需等待确诊报告后会诊商议治疗方案。 惦记着案情和凌薇的老孟,耐不住急性子,跟医生打起了马虎眼:“医生,你看我的病你在查,我的案子我也在查,要不我们各查各的,谁先查出来就先办谁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