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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1/2页)
我说:“道长,您能帮我解解签吗?” 他晃了晃脑袋,睁开眼睛,坐直了身子,然后从我手中接过那支签条,凑到眼前看了看,又还给了我:“这不是我们的签。”说完就把眼睛闭上了。 我哭笑不得,难道这支签是我带来的,故意捣乱? 我马上想到,说不定是哪个香客胡搞,自制了这支签,上香的时候,偷偷塞进了签筒里。 我随手把这支签扔进了门旁的垃圾筒,转身离开了。再抽已经没有意义。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休息了一会儿,给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 “我去,还是不去?” “什么意思?去哪儿?” “你别管了,我就问你,我去,还是不去?” “擦,没头没脑的,你叫我怎么回答啊!” “你就凭直觉回答,去,还是不去?” “不去。” “没事了。” 接着我就把电话挂了。 我把这种询问当成一种问卜。这个朋友不了解我的情况,我只让他凭直觉回答,有时候我挺烦理性的,而直觉也许代表着天意。 我又给季风打了个电话,当时她正跟她的朋友拜拜打羽毛球,接电话时气喘吁吁的。 我说:“季风同学,我要去一趟罗布泊。” 听了我的话,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半天才说:“什么!” 我说:“近期就出发。” 季风讲话向来干净利落,她问我:“新疆政府邀请你去的?” 我:“不是。” 季风:“哪家出版单位组织你去的?” 我:“也不是。” 季风:“那你去干什么?体验生活?” 我:“算是吧。” 季风:“我……去吗?” 我:“你不去。” 季风:“你一个人?” 我:“我会找一些人结伴。” 季风:“看看,还是……穿越?” 我:“穿越。” 季风:“周老大,我能劝劝你吗?” 我:“你试试。” 季风:“我只想说一句——那里不是酆都鬼城,不是封门村,不是洛杉矶的塞西尔酒店,它是吃人的魔鬼三角区!” 我:“说完了?” 季风:“……说完了。” 我:“你接着打球吧。” 说完这句话,我就挂了电话。 我不怕那些传说中闹鬼的地方,感觉很幼稚,但是我害怕罗布泊,它是真正的无人之地,吃人都不吐骨头。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是害怕它,越想接近它。 一分钟之后,电话又响了,是拜拜打来的,我没接。我了解她俩的风格——季风柔声细语,她只是理性地劝阻,而拜拜是个大嗓门,她会跟我磨叽一个钟头 。 冷静地想想,冥冥之中的某种力量不让我去,身边的人也不让我去……似乎所有人都在阻止我。 我偏要试试。 第3章 亚洲大陆的“死亡三角区” 罗布泊过去是个大湖,又称罗布淖尔。“罗布”为古突厥语,众水汇集的意思。“淖尔”为蒙语,海的意思。 在第四纪更新世早期,气候温凉多雨,罗布泊古湖面积最大超过20万平方公里。 张骞出使西域,经过罗布泊的时候,当地人告诉他:这片大湖常常在某一个时间忽然消失。张骞认为,罗布泊钻入地下,潜流千里,又露出地表,于是才有了黄河…… 军旅作家庞天舒在书中写道: 罗布泊在自己的历史上曾几度消失,又几度再现。因为新一轮造山运动,因为全球性气候变化,因为人类的垦殖活动,河水的改道和断流……罗布泊死亡又复活,复活再死亡,真正的六世轮回。 有科学家认为,罗布泊在不断漂移,也有科学家反对。不管定论是什么,罗布泊这个幽灵之地,更加扑朔迷离。 它什么时候变成荒漠了呢? 1934年,世界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考察罗布泊,那时候还有1000多平方公里的水域,他在《亚洲腹地探险八年》写道—— 当时的罗布泊像镜子一样,很多野鸭子在湖上玩耍,很多鱼鸥在半空飞舞。环顾四周,东南方向出现了海市蜃楼,一排黑影徘徊在地平线上。西南方向有些像飞船一样的东西漂浮在罗布泊上空…… 350年来,这片水域逐渐干涸,在上世纪60年代末彻底消失,变成了神秘的死亡之海。没有一棵草,没有一条溪,没有一只虫,夏季地表温度高达80c。没有任何飞禽敢穿越。 沙漠上最伟大的树是胡杨,生而不死1000年,死而不倒1000年,倒而不枯1000年。就算胡杨在罗布泊也纷纷死去,最终绝迹。 1949年,重庆飞往迪化(乌鲁木齐)的飞机,在鄯善上空失踪,1958年在罗布泊东部的盐壳上发现了它,机上人员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飞机本来是飞向西北的,为什么突然改变航线飞向了正南?没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