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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4页)
的话,他们十万摆好看的百姓青壮恐怕会一溃千里,连带整个右翼义军就会士气下降,甚至崩溃。 现在左翼的双方人马都不敢放手去打,但是义军左翼却不能一直按兵不动,人、不然的话,就会被蒲家奴看出义军左翼是纸老虎,一吹就破。 金兵追击义军走了好几天,很累。现在他们又是背水一战,这样仗打久了,将卒疲惫,军心就要乱了。所以义军只要争取时间,让右翼的义军主力杀伤大量的金兵,那么金兵将自然崩盘。 站在这里看热闹肯定不行,左翼的兵力派上去打也打不过。你打不过,还要打,那怎么打? 赵榛的办法就是最好的办法,用小队人马轮番攻击,仗也打了,时间也消耗了,金军还没有摸到义军左翼军队的实力。摸不到底,蒲家奴就不敢发动致命一击,如此则陷入两难之境。时间拖得越久,对金军越不利,而对义军却越来越有利。 只是,这办法很残忍,小队人马的损失非常惨重,但是赵榛用的是渤海人和契丹人,义军们心里就不会有多大的抵触情绪。这样,让金军无法摸清自己的底,还不会让义军的心里有抵触情绪,这办法算是最好的了。 面对金兵,虚虚实实摆阵破敌的赵榛显然完全读懂了战场,也想出了各种对策,同时也让人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这群番兵们不干,我白白送死的差事,他们自然不干。但他们不敢违抗军令,违抗军令者斩,那不等于双手奉上脑袋嘛。 赵榛这次有耐心,又说了一遍。几名番兵的低级军官低着脑袋,就是不说话。赵榛吼道:“你们听不听令?”还是没有声音。 赵榛冲着身后的亲卫一挥手,道:“号令不遵者个亲卫一拥而上,把那几个伍长什长的低级军官们摁倒在地,五花大绑。那几个伍长什长们惊骇至极,连声告饶。 “给我砍了。”赵榛怒声吼道。小刀带人冲了上去,一脚踩住一个伍长的胸口,战刀呼啸而下。其他亲卫也纷纷提起战刀,一刀一个。霎时间,鲜血迸射,一个个人头落地。 赵榛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拿着人头,遍告各营将士,再有违抗军令者,连坐斩杀。我倒要看看,这群番兵还敢不敢抗命。”接着他转脸望着又惊又怒的高宝山,厉声质问道:“这就是你带的兵?一帮没有鸟蛋的孬种?”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儿子的命和自己的命都攥在人家手里,高宝山只能跪地认错。 看到抗命不尊者真的被斩杀了,众番兵将士们无不震骇。 高宝山这时也不在阳奉阴违了,他在这一百士卒中找了几个硬骨头,即刻升为军官,继续执行这个送死的命令。 就这样,一百番兵步卒扛着旗子,拿起刚发给他们的武器。一个个盾牌手在前,弓弩兵居中,刀枪手在两翼,小心翼翼地走向了敌阵。 对面的金军有些莫名其妙,对面的义军足有十万人,但是派出一百人来,干什么来了?他们没遇到过这种事,尤其是金兵主将蒲家奴,更是一头雾水。宋人义军是不是脑子坏了?跑来送死啊?要不,另有后招?不管了,先拿弓箭伺侯着。 “嗖嗖嗖”无数声划破空气的声音,上千箭矢齐发,遮天蔽日,厉啸而下。“跑啊……”不知谁先吼了一嗓子,于是大旗一扔,一百番兵掉头就跑,撒腿狂奔。 “临阵脱逃者榛勃然大怒,厉声狂呼命令亲兵道:“举箭,给我杀了他们。” 王劲是对赵榛最忠心的人了,他的一声令下,长箭如雨,铺天盖地地射了出去。番兵逃卒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人会杀他们,一个个猝不及防,当即倒下一大片,剩下几十个没死的,受伤的,肝胆俱裂,“呼啦”一下沿着两军阵前没命逃窜。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赵榛一挥手,小刀带着几十个亲卫打马追上,手弩一阵厉啸,番兵逃兵们便没有站着的了。两军阵前,不管是金军,还是义军,都骇然变色。 看到义军自己人杀自己人,金军没有幸灾乐祸。相反,他们很害怕,义军军纪如此严明,下一波的攻击就非常可怕了。 义军将士尤其是番兵们一个个更加的害怕了,平时文质彬彬的信王千岁发飙了,这回可不是骂人,而是砍头啊!而且还是整批整批的砍,如果这倒霉的事轮到自己头上,那该怎么办?两下权衡,只有舍命去杀了,杀得好,保住了性命,那就发大财了。总比背着临阵脱逃的罪名,白白死在自己人手上强很多啊。 就在这时,赵榛打马冲出了战阵。此时,小刀带着一彪亲卫紧随其后。除此之外,还有一帮翻译过来充当高音喇叭。 赵榛在阵前纵马飞驰,声嘶力竭地叫着喊着:“谁是你们的仇人?谁灭了你们的国家?谁奴役你们?屠杀你们,欠下累累血债?” “女真人……!”亲卫们同声高呼,愤怒的吼声回荡在番兵将士的耳畔。“谁屠杀你们的亲人,奸·阴你们的妻女?谁烧你们的房屋,抢你们的牛羊?” “女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