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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3/3页)
和手背确实有伤痕。毋庸置疑,父亲为了赚钱,或许被人打过。 鼻子一酸,视线有点模糊。 季文烨故意问道:“……云相公,你眉梢怎么了?” 云成源本以为光线昏暗,不会有人注意他的伤痕的,他支吾道:“磕的。” “是磕到别人的拳头上了吧。”季文烨道:“云映桥,你以后要做个孝子贤孙,好好赡养你父亲。不过就怕子欲养而亲不待。” 一句话戳中映桥的心,她抬眸看父亲,泪眼汪汪的道:“……爹,算了,这营生咱们别做了,另寻个安稳的活儿干吧。我赎不赎身的没关系,你别因为我,遇到什么意外。” 云成源不善撒谎,结结巴巴的道:“真是磕的……”但忽然想起赚钱的心酸,又很没骨气的引袖擦泪:“打几拳不算什么,只要赚到钱……”不顾季文烨在场,眼泪越掉越凶。 “爹,您别哭啊,您一哭,我都想哭了。”说来奇怪,她本来是心酸想掉泪的,可父亲一旦哭开,她的眼泪反倒憋回去了。 季文烨这才不急不慌的问映桥:“你爹做的什么营生?” “在醉月阁前填词。”她抹出身上的帕子递给父亲,就知道钱没这么好赚。 “做这生意挨打太正常了,写错了字,填错了词,达官贵人差使家丁便是一顿好打。” 映桥的心揪紧,道:“爹,这活不能再干了,我不赎身了。” 季文烨一怔,脱口而出:“真的?” 她说的是气话,哪能不赎身,只是不想父亲冒险给她赎身罢了。 云成源立即哭道:“说什么傻话?!我死也要把你赎出来!你不会听你的,等你走了,我照样去填词!挨打我愿意!” 季文烨被云成源哭的头疼,不耐烦的道:“这样吧,我体谅你们父女不容易。若是有人再欺负你,就提我的名字,说你是我的座上宾,你可以顺利的将映桥的赎身钱赚足。” 云成源和映桥齐齐怔住,不解的看他。 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她十五岁之后,就不毛茸茸的招人喜欢了,所以留着也没用。 季文烨哼笑道:“云映桥现在的确像猫狗似的好玩,可过了十五岁就没什么意思了。我留着她干嘛?所以你们赶快凑银子,到时候给她赎身。” 云成源都懵了,见季文烨说的坦荡,愕然的想,难道之前怀疑错他了?他真对女儿没意思? 否则的话,怎么会催促给她赎身。 “……提您的名字?” 季文烨点点头:“没错,有人欺负你,你就提我。” 有他这道护身符,那还有什么害怕的了。映桥顿时又觉得主人像菩萨一样仁慈了:“您……您真好!” 连云成源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他了。 这时映桥猛地想起炉上的水壶:“水要烧干了。” 云成源回过神来:“我、我去看看!”说完,大步就走了。 “爹,您腿脚不好,还是我……”不等说完,父亲已经出门了。映桥只好站在原地等,她赶紧又剥了几个栗子递给季文烨:“您吃。” 季文烨不拿栗子,挑了下她的下巴,笑眯眯的问:“怎么样,你主子对你好吗?” “好!” 他便搂过她的肩膀,很自然的摸了两下,心里则想,说我好,你肯定不知道什么叫做放长线钓大鱼。而且,算上曲连岷,可谓两条鱼。季文烨笑着问她:“你赎身以后,还会记着我这个曾经的主人吗?” “我绝不会忘记您的恩情,哪怕离了京城也每日向北给您磕头。” 季文烨听她这么说,十分欢喜,忍不住搂过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咱们映桥真乖。” 映桥不喜欢他这样,立即挣开,把脸扭到一旁,挑着一边眉毛略显不满。 昨天晚上搂搂抱抱还没这警惕性呢,今天这是怎么了。他道:“怎么了?” “这样不好……”说着,还擦了擦额头。 肯定是被她爹刚才拉出去说话,给撺掇的。季文烨道:“谁说不好的?你爹?” “……” “那你觉得呢?”他卷着她一缕头发问。 “我认为……我爹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