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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2/3页)
爹爹并未点明她的真实身份,大约是觉得,丫鬟这个身份,对她而言,会更加安全吧。 和谈后的第二日,花著雨便随了北朝的兵士一起开始回撤。 此番,萧胤没有命人将她装在袋子中,任她在马背上颠簸,而是让她坐到了马车之中。 车轮滚滚,花著雨从车窗中望出去,只看到一望无际的嫩草不断地疾速后退。她,也正以同样的速度离开南朝,离开她的家国。 马车急驶之间,有人影倏地掀开车帘进入了马车,坐在了花著雨对面的卧榻上。 除了萧胤,却又是哪个? 自从那夜昏过去之后,半个多月以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花著雨原以为,他再次将她遗忘,这真是一件好事。或许,她可以待伤好后,趁机离开。却不想,他并未忘记她。 萧胤已经换下了战场上的一身戎装,只着一袭玄色宽袍,冷傲如霜地斜倚在对面卧榻上。连看也不看花著雨一眼,便伸手从一侧几案上端起一个高脚杯,斟满了酒,潇洒地仰首一饮而尽。眯眼品了品,伸手再次斟满酒,抬手递向花著雨,淡淡说道:“你要不要来一杯?” “奴婢不敢!”花著雨敛眸轻声说道。 萧胤眯了眯眼,几乎想将酒杯中的酒泼出去。 她会不敢? 那又是谁朝他拍桌子,喝光了他的茶水的? 不过,手中的美酒没有泼出去,却因为他的手一颤,最终洒出去了。 眼前的少女,似乎是那个女子,却又有些不像。 皎白的脸上,娥眉很长,很婉约,如远山青青。 眼睛是丹凤眼,明媚莹澈,流转之间清媚隐生,顾盼之际夺人心魄。凝神时,眼眸便静如冰玉。微笑时,那双眼眸中的辉光,又艳如朝阳。 鼻,如秀峰挺立,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 唇,如三月桃夭,很是娇艳柔美。 她再没有浓妆艳抹,一扫之前的俗媚之气,清绝的令人窒息。就如同一个沾满了油污的精致玉器,拭去了表面的油污,展露出了令人惊艳的纯和美。 萧胤有片刻的失神,手中的杯子便微微倾斜了。 花著雨伸手接过萧胤手中的杯子,举杯饮尽,仰首姿态如行云流水,饮罢举起杯子,朝着萧胤淡淡一笑,带着一丝婉约洒脱的豪气。 说实话,有时候斗争也是加深了解的好东西,她也无需再装什么奴颜婢膝了。 萧胤被花著雨的笑容几乎晃花了眼睛。 冰与火,这两个极端的气质竟然在她身上结合的极是完美。沉下来,便是冰,深邃而清冷。浮起来,便是火,明媚而绚丽。 “你不问,本殿下让你跟随我,是要做什么?”萧胤回过神来,接过高脚杯,在手中旋转把玩着,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淡淡问道。 花著雨往榻上靠了靠,唇角一扬,划开一个优美的弧度:“有什么必要问呢?军妓我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做不来吗?” 萧胤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慢慢僵住。车厢内的温度,一瞬间冷了下来,空气,似乎随时都会一点点凝结能冰。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太子府 萧胤不发一言地再斟了一杯酒,执杯仰首一饮而尽。长睫半敛,掩住一双凌厉紫眸,周身有沉敛冷然的气息缓缓荡漾开去。 她为何这般平静,这般淡然,就好似那一切并未发生在她的身上。 “看来,丹泓姑娘似乎是很愿意做妓子啊!”萧胤执着杯子,慢慢再品了一口。这酒便是那夜送过来的“醉花间”,确实是好酒,很醇香美味,但是,此时,他却品不出一丝一毫的味道,心中,莫名的烦躁,“莫非之前在南朝,并非花府的丫鬟,而是花家的家妓?让本殿下猜猜,你这双玉臂被多少男人枕过?花穆?赢疏邪?赢疏邪帐下的四大亲侍?还是花家军中的所有将领?”他的话句句如刀,一刀刀直戳人的心窝。 花著雨微微一愣,却并不恼怒,反而盈盈笑了。 他怎样看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记得他说过,他是绝对不会碰妓子的。或许,这样,对她自己,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是啊,一切正如太子殿下所想,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