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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4/5页)
一旁酸不溜丢的甩了一句:“母亲,您也不必费力去查,除了去郡王府,她还能去哪里,若不紧紧巴结着郡王府,老三那没用的东西岂能升的这么快。” 陈老夫人气的直喘粗气,双眼直勾勾瞪着前方,季重慎有些害怕,忙欠身上前叫道:“母亲,母亲?”这会儿房中就他和几个下人,若然陈老夫人突然犯了什么病,岂不是被他气的,这会子他想赖给别人都不能了。 片刻之出陈老夫人长长出了口气,神色才缓了过来,季重慎方也松了口气,又坐下去说道:“母亲,刚才可真吓死儿子了,可否要请太医?” 陈老夫人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老身没事,若请了太医动静太大反而不好。” 季重慎心里也明白,他正想说几句好话填糊陈老夫人,却被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了所有的思绪,还不等季重慎反应过来,一个女人便冲进房中,扑跪在陈老夫人的膝前,哭嚎着叫道:“姑妈,求您救救嘉哥儿吧!” 陈老夫人被吓的一个倒仰,却又被跪在地上之人死死抓住双手而没有倒下,她定睛一看,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哭的不成人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大侄儿媳妇孙氏。 陈老夫人双眉紧紧皱了起来,她都不知道从何时起靖国公府的门禁竟然如此松驰,都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妇人一路从大门闯到内堂,而且还连一个跑来报信的都没有。 带着七分火气三分厌烦,陈老夫人沉着脸喝道:“哭什么哭,还不快去净了面再来说话。” 季重慎好不容易才认出来这妇人是自己的表嫂,便立刻避了出去,一来是避嫌,二来,季重慎可不想在这当口儿惹麻烦上身。 孙氏哪里肯听,只摇头陈老夫人的膝头道:“姑妈,您一向最疼嘉哥儿,可一定要救救他啊,他如今被刑部枷在十字街口示众,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呀!” “什么,嘉哥儿已经判了?判他枷号示众。”陈老夫人有些意外的问道。这与她日前打听到的消息很是不符,她分明听说皇上有意先关嘉哥儿一阵子再处置的,怎么这样快就判了。 孙氏哭道:“已经判了,枷号示众三个月,姑妈,那木枷足有七八十斤,别说是三个月,就是一天嘉哥儿也受不住啊,嘉哥儿是您嫡嫡亲的侄孙子,您可不能不管啊……” 陈老夫人想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你先不要惊慌,既然判的是枷号示众,那刑部也不敢就把人弄死,嘉哥儿吃苦是一定的,可命却不会丢。快去净个面回来好生说话,你看你象什么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烦,还有什么心思同你说话。” 孙氏听了这话方才哭哭啼啼的站起来,由丫鬟引去净房梳洗。 陈老夫人沉思了一会儿,对身边的邓嬷嬷低声道:“回头你去请吴道婆,叫她明日一早即刻赶到国公府来。”邓嬷嬷小声应了,赶紧出去安排。 邓嬷嬷走后,孙氏也梳洗好回来了,陈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脸儿黄黄的,便是用了水粉也遮不住憔悴,再往她的头上看去,这才几日光景,孙氏头上便现了几茎灰白发丝,可见得对儿子的担心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陈老夫人心也软了下来,缓声说道:“总算是判了,枷号三个月,总也有个完结的时候,你且不要着急,回府熬着滋补汤水每日送给嘉哥儿,让他好歹撑过这三个月,至于为嘉哥儿出气讨公道,这事老身自有安排,总之必不叫嘉哥儿白白受苦就是了。” 孙氏听了这番话,虽然心中还是不甘心,却也知道只能如此,便低头泣道:“姑妈,嘉哥儿就全仗着您的,侄儿媳妇先替他给您磕头。”说着,孙氏跪倒在陈老夫人面前,扑通扑通磕起头来。 陈老夫人俯身将孙氏扶起,沉沉道:“老身知道,若叫嘉哥儿白白受了这一场罪,老身便白活了这五十多年。” 孙氏听了这话心中才踏实了些,忙道歉道:“姑妈恕罪,刚才侄儿媳妇太过担心嘉哥儿,这才突兀的闯进来……” “罢了,你也是太担心嘉哥儿,都是做娘亲的,你的心老身岂有不明白的。老身没有怪你。只是日后行事再不可这般慌张失措,难道天还能塌下来么。” 孙氏嚅嚅称是,陈老夫人又训了她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