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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2/3页)
却更地加敏感脆弱。 苏晓沐身体一僵,将儿子搂得紧紧的,心疼得鼻子发酸。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安慰他说:“没关系的,妈保证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去年冬天她也突然发了一次病,就是在去学校接他的路上,那会儿他整整三天没说过话,每天都在病房陪着她不肯离开半步,估计就是那时被吓坏了吧?以至于过年的再一次发病根本不敢跟他提起半句,他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不该承受这些的。 “不参加!不参加!不参加!”苏尧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很少这样发脾气。 苏晓沐想了想,换了一个方式说:“要不这样,我不上场,再给你找个高手来压阵,保管你拿第一名。”她记得那人有每天晨跑的习惯,就不知道二人三足在行不在行了,姑且当他高手吧。而且这个位置,他替得合情合理。 小尧抓抓头发,一脸狐疑:“高手?是凌叔叔吗?” “呃,不是。”苏晓沐有些怅然,子奇跟小尧的关系就跟父子差不多,他也算看着小尧长大的,小尧这么想无可厚非,只是……她暗叹一声,最近跟他联系,发现彼此间的话题已经很少,他总推说很忙,不停地有医学研讨会要参加,真正说上话的也没几次。 他愣了一下:“不是凌叔叔?那是谁呀?我见过吗?能当我的家长吗?”他跟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问题。 苏晓沐浅浅一笑:“当然能,你也见过他的。” 小尧瞪大眼:“那到底是谁?” “现在还不能说,暂时保密。”苏晓沐故作神秘。 “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尧冲她翻白眼,鼻子哼了一下,拉高被子闷头就睡,呼吸还一下子深一下子浅的,发小孩子脾气了。 尽管如此,苏晓沐却是松了口气,她是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跟他说起那个人——他的父亲,景衍。 没过多久小尧就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她轻轻地将他的被子拉到脖颈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起来关灯,离开。 小尧,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她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身上,虽然她不能完全代替父亲这个角色,可她有自信将儿子照顾的无微不至,所以过去的十年她从没有动过跟景衍重逢的念头。她以为这一生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了,直到最近半年,很突然的频繁发病,她开始害怕,不是怕死,而是怕如果只剩下小尧一个人怎么办? 儿子曾经问过自己,他的爸爸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做什么工作,他跟他像么,爱他么,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她已经忘记自己怎么回答的了,或许是根本没有回答,只是一直流眼泪,那以后,他再没问过她同样的问题,真真的母子连心。 是她自私的决定,让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而她现在想再自私一回,让小尧重新得到一个完整的家,有父亲疼,有母亲爱,即使将来有一天她……相信他也能将小尧照顾得很好,他们是父子,血缘是割不断的。 所以才有了这个只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婚姻约定。 明知是虚假的,却依然期待着,一如十年前。 苏晓沐,你没救了——她这样对自己说。 11、父子 很快就到了周六。 最近苏晓沐跟出版社签了新约,她这个人灵感一到就不分日夜地画稿子,经常到半夜两三点还不睡,而周末休息小尧她也不用送他去学校,所以一大早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是万分不愿意起来的。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往小小的猫眼看去,等她的视线完全聚焦后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怎么会来这里? 而门外,景衍抿着唇,很耐心地又一次摁响了门铃。 苏晓沐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简单拾掇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给他开了门,门外的他站得笔直,挑起眉眼静静地看着自己,而且抿紧的唇线还扬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极其幼稚的史努比睡衣!她顿时窘得无地自容,舌头也不好使了:“呃。你,请,请进来坐吧。” 景衍大方地走进屋里,语气出奇地很温和:“我好像……来得太早了。” 苏晓沐翻了翻白眼,知道早你还来?明知故犯。 她迅速去换了身衣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话一说出口她就咬唇骂自己笨蛋,这世上还有景衍不知道的事儿?随后她尴尬地笑了笑,“我记得好像和你约的是下午吧?”他来得太突然了,她真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早上天气预报说午间气温会到30度,既然是去户外运动,我觉得还是早点出发比较合适,你应该不介意吧?”坐在沙发上的景衍有条不紊地解释,十指交叠着放在膝上,仔细看了她半晌,又说,“而且毕竟是第一次和小尧见面,我希望更慎重一些。” 正如他所说的,今天天气很好,明灿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苏晓沐可以将他看更清楚,烫得平整的浅色衬衣外加一件大地色的风衣,黑色的休闲裤,这个男人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