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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第2/3页)
,便依了其言。倒是程林潜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原来程林的脖项颇长,平日里都会有意缩一缩。如今听到有人要打趣他,倒先未雨绸缪了。遂笑言他们今日随驾私访,在一古玩店竟听得有人演说桃花运,甚是有趣。贾赦颇为尴尬,连说见笑。 姜文笑道:“如今却是程大人先打趣了贾大人,贾大人既对着他那张脸,何时打趣回去?我也好看个热闹。” 偏程林方才打趣了贾赦,甚是兴奋,人也坐直了,脖子也不自觉伸得更长些。还没来得及缩回去,贾赦先笑道:“我在等他实实在在喝下去那口茶。” 郑老尚书险些一口茶喷了,指着贾赦只管笑,又向圣人连声请罪道失礼。 程林也笑道:“好你个贾恩侯,便是不肯吃亏。”防不胜防啊! 贾赦洋洋得意道:“岂能使圣人和姜大人失望!” 程林虽因林如海和还欠银之事对他颇有善意,终究性情温和,为人厚道。贾赦性子跳脱,最不拘俗礼,喜爱玩闹,故此穿越些许时日唯交得一个朋友,便是齐周。如今遇见这位与姜大影帝同名的古人,竟有些趣味! 因又提及欠银一事,圣人又嘉奖一回,贾赦口中称有罪,还银太晚,脸上丝毫不掩得色,倒教姜文悄悄笑了一番。 郑松再谢了贾赦一回。这位老大人勤勤恳恳为国库操劳,贾赦很是钦佩,乃说:“老大人再说,我都没脸见人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本来就拖欠了许多时日,倒让债主致谢,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郑松感慨道:“若旁人也能如恩侯这般想,户部何至艰难于此。” 贾赦摇头道:“依我说,郑老大人忒心善了,欠债的成了大爷,这不扯淡么?” 他虽说得粗俗,却引得圣人问:“贾爱卿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贾赦来了古代这么久,并没有见过比自己牛逼的权贵,故此并无面对皇帝需诚惶诚恐的经验,方才那通夸赞早让他得意忘形了,遂大刺巴列笑道:“什么良策不良策的。那些欠银的都是财主,有的是钱,只不肯还。原本直接派人收缴他们的私库最是方便。只是圣人仁慈,不忍罢了。国库空虚,举国四处要钱,这等心头无国无君的就不要当官了。郑大人只管一家家来,那些人满头小辫子,拿些证据威胁!我还的那欠银就是这么来的。不然我们家公账上哪有那么多钱。” 程林忙问是怎么回事。 贾赦笑着将自己不要脸面、拿着掌中馈的弟妹多年贪墨的证据威胁她还钱一事毫不介意说了,末了还说,“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好好对她说,这位太太,您贪墨公账了,现如今我这个家主已然查出来,您还几个银钱可好?她定然不睬你。直接摔证据到她脸上,告诉她不还钱便去告状,既然她比我更丢脸,我不介意小赔上一点脸面。她可不就老实了?不然她还以为这个家是她的呢,鸠占鹊巢还当自己就是鹊了。世上刁人多是善人惯出来的。都如孔夫子所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世上方能太平。” 一语未了,对面的程林和旁边的姜文都悄悄踢了他一脚。 这厮说得太开心,忘记上面坐着皇帝了…… 这才明白过来,贾赦忙请罪:“圣人,臣喝醉了!” 圣人哼了一声:“贾爱卿酒量甚小,喝茶也能醉。” 贾赦居然正色顶嘴:“回圣人,茶喝多了也能醉,称做茶醉。” 程林无语了,瞪着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倒是姜文大笑起来,指着他道:“只怕圣人说一百句你也顶一百句罢。” 贾赦装憨傻笑。 如此算是解围。所幸圣人没那么小的肚量。 贾赦此时方一身冷汗。自己跟皇帝这是第一次见面,万一是个性情不好的,纵不至于当场拉他出去砍了,也能治他个不恭之罪。不过从现在的反应来看,这皇帝还可以。如此,今日这个机会正好投诚。 今上自登基以来,处处掣肘于太上皇并权贵朝臣,另有一众不省心的兄弟,势力繁杂,互相牵扯。故心中甚为烦闷。他如何不想大刀阔斧?只是朝局如此,只得暂忍一时罢了。方才贾赦的话虽粗俗,但有一句,鸠占鹊巢还当自己就是鹊了,直瘙到他心中痒处,遂对贾赦印象又好上几分。 此人前半生酒色荒唐,庸碌无为。近半年忽然变了个人似的,从林如海临终的折子来看,乃是因其子受人算计,自觉已临死境,方奋力反击。观其行事初时虽有些心计,后续却过于莽撞狠厉,毫不顾世俗颜面。如今见其人,虽有几分放肆,倒不掩率直。(大误)想必之前被其母辖制狠了,如今无所约束的缘故。只是这性子,官场上怕难有作为。看在那八十万两银子的份上,荣国府之前那些事,放上一马也无妨。 郑松却摇头道:“恩侯啊,你倒是说得简单。大臣哪有你那无官无职的弟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