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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 (第1/2页)
她用手撑着下巴,无意识地荡着腿,琢磨了一会儿扬声喊道:“尚真,你出来。” 窸窸窣窣过了一会儿,严尚真围着浴巾走了出来,眼里欲念难消,直愣愣地瞅着她。 他们确实很久没亲近过,零零碎碎的,她身体又不好,医生特地交代过最好分房睡。 不过严尚真不愿意,更宁愿搂着她到半夜再去洗个澡。 白晓晨仰着脸,那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眨了眨水润的眸子,低声说道:“你站好。” 她伸手去揭他围在腰间的浴巾,心如鼓跳,微张了唇,缓缓地,还是俯就上去。 严尚真倒吸一口气,十指插在她浓密的青丝里,慢慢的,收紧。 房间里的灯光,也晃晃荡荡地,被揉碎了。 微有声嘶。 日子一天天不紧不慢地走着,时光似乎被着了彩色,缤纷起来。 年关将近,锦园里一片繁华,家家户户赶个年味儿,热热闹闹地。 严尚真从外面走回来,拍落衣上雪花,见白晓晨倚在沙发上半闭着眼听着古典音乐,便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过去。 俯视着,看着她:脸颊稍稍丰润,上身毛衣是微微的红色,卷边儿露出的一小节藕臂,却和脸颊一个颜色,润润的粉。 她身上有莫名的香气,淡淡的。 突地睁眼,秀眉微蹙,满脸疑惑不解:“你去哪儿了?” 严尚真的表情忍不住严肃起来,那手伸到她的脸蛋上,弯腰凑过去,不接茬敷衍:“去独瑜哥家看了看。” 白晓晨微末一算时间,明了,绞着十指问道:“方独瑾,回来了?” 难怪隔壁那么热闹,话说方独瑾,不早该回来了么。 她足不出户太久了。 白晓晨微微一叹。 严尚真见她迷蒙着眼,心焦的样子,无端生出不满:“为他烦恼干什么,现在他想钻什么空子,也不可能了。” 他不免有些洋洋得意,如不是他提早做了准备,遣人去h省做了手脚。少不得要和方独瑾撕破脸。 严尚真眸色一深,郑重考虑起如何驱散媳妇儿身边的狂蜂浪蝶了。 合计来合计去,还是早领证为妙,便一个撑手翻坐到沙发,腻在白晓晨身边:“你不是说过年的时候领证吗,咱们去领吧。” 白晓晨一惊,笑道:“才小年呢,急什么。”她这一年过得太晦气,说什么也要等到大年凑个双喜临门。 心有余悸地抚上肚子,不过四个月,微微隆起了些。只因为她身体虚弱,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才显得月份大。 好在慢慢地养回来了。 白晓晨关掉了电视,从严尚真手掌里抽回自己的左手:“再等个几天,你有什么好怕的。” 她都孩子她妈了,旁人未必看得上眼。至于方独瑾,也该明白他回天无力,他们又缘分全无。 严尚真双臂交叉放在脑后,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后仰,得意道:“那是,他既想要前途,又想要可心人儿,还想要名声,哪有那么容易的,我在南方给他落个空子,拿捏起来,也容易。” 白晓晨轻微一笑,是了,有严尚真在,她不用操心。 便将这些事全部抛诸脑后,笑眯眯地向文嫂要了毛线和毛衣针,继续没织完的围巾。 严尚真忽地想到什么,幸灾乐祸:“你手里这件,没你去年给我织的好。” 白晓晨呀一声,低头去看,又扭头对比了严尚真挂在进门衣架上的那条围巾,赧然不语,心里暗道:要是他知道那围巾大半是白母做的,少不得又有跟她闹。 便低头不说话,只笑着。 严尚真见她笑涡浅浅的,她脸上很有些不好意思,自以为猜中:“你还是最看重我,给方念做的可比我那条灰色的差远了。” 笑嘻嘻地,“有个媳妇儿就是好啊。” 白晓晨抿唇,实在忍不住了,轻轻地打了他肩膀一下,含糊说道:“那件旧了许多,你别戴出门,我再给你织一条就是。” 严尚真大喜,乐滋滋地说了不少俏皮话。 两人这么笑闹着,文嫂突地走过来来了句:“先生,方先生来了。” 白晓晨一惊,一看严尚真,那脸色更难看到一个境界了,没顾得上自己,就推了严尚真一下:“还愣着干嘛。” 严尚真回过神来,自己站起身,弹弹毛衣上不存在的灰尘,冷着脸说道:“嗯,送晓晨上楼。” 文嫂正要过来扶白晓晨,严尚真忽地转念一道:“不用了,我和晓晨一起看看表哥。” 说着,他轻轻拉起白晓晨,用一种我心甚慰的目光瞅瞅白晓晨的腹部,笑得得意。 方独瑾适时走进来,黑色大衣,长及腿处,整个人似乎更冷肃了点。 白晓晨坦坦荡荡地看了他几眼,微笑。 “怎么这个点儿来了,难不成是想来蹭饭?”严尚真笑着问道,眼里寒光真儿真儿的。 文嫂沏茶过来。 方独瑾抬眼,脱下手套,淡淡地恩了一声:“你们家人气儿足,我来沾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