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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第2/2页)
目光。绳子明显是一条从布料上撕下来的布条所扭成,边缘还有许多披散出来的丝。 赵昊启满意地回身走向门口,在门扇前停下,瞧了瞧,又往右边门扇望了望,想要把门扇关上,怎知左边的一扇却是坏的。招手唤来元宝,让他把坏了的门扇托起恢复成掩上的样子,再把好的半边也一同关上,闩上门闩,再打开。邵老板很注重账房的门户,门扇包了铁,装嵌得非常贴实,几乎密不透风,门缝就是粗一点儿的棉线也难通过。门下有一道高五厘米的门槛,门上也有一道门楣,挡住了门板上下的缝隙。闩门的门闩只有一道,是非常结实的方木,高约十厘米,厚度有六厘米,相当的厚重。 门外的窦威看着赵昊启意味不明的古怪举动,不屑地轻哼一声,转过头去望向下方被四方灯火环绕,却依旧晦暗的庭院。向都头和元宝望着赵昊启忙来忙去,迷惑不解。 赵昊启示意元宝把坏的门扇重新打开,然后道:“元宝,你找找看门槛附近有没有丝线?” 元宝接过灯笼和向都头两人弯着腰一寸寸地搜。“有。”向都头一手捻起丝线挺直腰杆。 “别动!”赵昊启开口晚了,账本堆中的布条被拖了出来。 向都头连忙抛下线头,“这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线连着线,线连着布,布连着线。” “九公子,您打的是什么谜语?向某粗人一个,可不懂这玩意。” “公子是说这布连着线,然后这线连着外头那门上的线是吧?”元宝插话道。 “对了一半,是这线本来跟外面的是同一根。不过你这猪脑袋猜中一半也很不错了。” “公子,您是在称赞我还是在损我?” 啪的一声,赵昊启拿着折扇敲了比他高了半个头的元宝一记,“瞧你那鸡脑子,还不明白?当然是在称赞你啊。” “到最后我的脑子还是鸡的。”元宝犹在退出厢房外的赵昊启身后嘟嘟囔囔的,赵昊启却把向都头拉过一旁询问。 向都头爽快地回答了他的问话,“邵老板的致命伤是脖子左前侧被割了一个大口子,那是血脉所在之处,估计邵老板没受多少苦就见着阎王爷了,大约是在四时十五分至五时四十五分毙命。酒楼大掌柜约是在五时四十分来找邵老板的,没见他开门,就找了二掌柜和两个伙计。小门的门缝颇宽,伙计跟厨子要了把薄菜刀,用菜刀从门缝一点点刮开门闩把门打开了。” “所以才会在门闩上留下那么多刀刮痕迹。”赵昊启小声嘀咕。 向都头继续说道:“他们才刚冲进小门就听到账房里有动静。他们觉得不寻常,就让客栈二掌柜来衙门报官,酒楼掌柜就喊来几个粗壮伙计来撞门。”向都头拍了拍门框,“您都瞧见了,这是包铁门,结实,门缝密贴,既不能用刀也不能砸。” “地上的血好像不是太多……” “当时邵老板身上全是账本呢,把剑都埋了。” “剑?”赵昊启眉梢一挑,问道,“什么剑?” “是一把铁剑,极为普通的那种,但磨得很锋利,还是新磨的。这贼人不是普通货色,恐怕是练家子。” 赵昊启闻言轻轻点点头。 “贼人用那剑杀了邵老板后,往下一扔,扔在邵老板脖子上,然后把一大堆账本都堆到他身上,像座小山一般,简直把人都埋了起来。仵作来了之后,为了验尸才把那些账本都移开。” “邵老板当时是被捆起来的吗?” “是啊,那贼人大概疑心相当重,用布条把邵老板捆得像粽子一般,嘴巴也用布堵住,还蒙上他的眼。就算是这样子,稍有动静还是把人给杀了。这贼子也忒狠毒了!”向都头愤愤不平地啐了口唾沫。 “桌腿上的布条是怎么回事?” 向都头大声说道:“那也是件怪事,贼人把捆邵老板膝盖的绳子拴在桌腿上,就用那布条拴的,后来搬动尸体的时候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