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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第1/4页)
她转头看向雕窗,另一个身影却裹挟着强烈的愧疚刺痛了她的心:苏有容斜倚着八仙桌子坐在凌朔风身边,正噙着一个戏谑的微笑低声和他说着什么,如筝脑海里前世的那个苏有容,那个多才多思又命途多舛的国公府庶子的身影重又跳出她脑海,却怎么也无法和眼前这人重合。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各种男主男配都登场了…… 12寿宴(三) 她转头看向雕窗,另一个身影却裹挟着强烈的愧疚刺痛了她的心:苏有容斜倚着八仙桌子坐在凌朔风身边,正噙着一个戏谑的微笑低声和他说着什么,如筝脑海里前世的那个苏有容,那个多才多思又命途多舛的国公府庶子的身影重又跳出她脑海,却怎么也无法和眼前这人重合。 她记得前世每每看到苏有容,都会觉得他白的过分,据说是遗传自他那早死的娘亲叶姨娘,夜以继日的苦读和前程一朝被毁的打击,让他在二字打头的年纪里变的耽于酒色,莹白的肤色也变成了苍白,母亲的绝色留给他的却是相貌里三分阴柔和左目下一点殷红泪痣,这样不讨喜的相貌,使他从来都吸引不了世家女子的目光,反倒成了青楼女子的梦中檀郎。其实仔细想想,又与相貌何干呢,相貌不过是嫡子嫡女们偏见的借口罢了。 而此时如筝眼中的他,相貌还是那个相貌,却让她越看越惊讶:肤色虽然还是白皙,却并非前世那样的苍白,脸颊边健康的红晕让他的白带上了欣然的生气,没有了前世时时蹙着眉的表情,如筝第一次发现,他的眉毛居然是标准的剑眉,斜飞入鬓,哪还有半点阴柔之态,朱红色的薄唇配上略微上挑的丹凤眼,衬得眼角的泪痣都似带了三分笑意,看的如筝惊异恍惚。 这么一注意,更觉得他身上处处都不对,她记得前世的苏有容衣着只爱浅淡飘逸的衣服,总是是艾绿配月白之类的,而且除了道袍和披风,似乎就没见他穿过别款的衣服,常常一副快要羽化登仙的样子,今日外面御寒的大衣服却变成了一件绛紫色挑云纹暗绣的半臂敞衣,衣襟上带子未系,露出里面铁青色交领直身,和腰间束的很紧的皂边儿同色大带,足下是一双皂色皮靴,头上仅以一支金银绞丝镶琥珀的簪子束发,整个人显得爽利而不扎眼,和前世简直是判若两人。 如筝看的心里疑云丛生,混忘了自己目光居然死死盯住一个总共也没见过几面的外男,好在她坐在角落里,早间的光线也暗,一时没人注意到,只除了那个被人死死盯住看的人。 苏有容目光一转,碰上如筝略带出神的目光,有自家嫡兄这个天然发光体在,他自然不会自恋到以为这个小姑娘是被自己的美色所迷。 他轻笑,振袖起身:“世妹,愚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声音轻轻地,笑容也轻轻地,如筝的心却重重一顿,他的声音不似苏百川清雅冷冽,而是柔和温醇,再配上这样一个戏谑的语气,和暖的笑容,让如筝揪的紧紧的心,骤然松了下来:“呃……” 苏有容见她不解自己的语义,索性坐在她对面的圆凳上:“看世妹你的表情,我还以为早上吃的芝麻胡饼,留了什么念想在我脸上……” “扑哧……”如筝听他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又马上用帕子掩住了嘴:“没,我看的不是你,是窗。” 一瞬间,前世那个让她心痛懊悔的苏三公子的身影烟消云散,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再回忆起这一天的初见,如筝才恍然大悟:其实所有的事情,从那一瞬,就已经完全不同了。 大盛朝不似前朝礼法严苛,虽然对女子的名节还是很看重,但那些类似“九岁不同席”的严厉标准早已不再适用,不过虽然这么说,像现在这样没有血缘关系的少年男女同坐在一张八仙桌边的情形,还是让如筝感到有些尴尬,好在苏有容很快便起身回去了,顺手拿走了一块蜜炙樱桃酥饼,似乎他走过来的目的,便是顺走这块甜点心。 如筝惊讶地看着他坐回凌朔风身边,在后者嫌恶的目光注视下慢慢吃完了手里为女客准备的甜点,如筝以手扶额:这不是子渊,至少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苏子渊。 好像被什么附体了的苏有容给如筝带来的冲击,让她暂时忘记了再见苏百川的锥心之痛和焚心恨意,苏百川带着深意的目光却穿过眼前众贵女组成的人墙,遥遥落在了如筝身上。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命运却由此刻,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轮转轨迹…… 想不透,如筝索性抛开心头的疑惑,收拾心情环视花厅:如婳带着如棋和表小姐薛瑜还围着苏百川叽叽喳喳不知说些什么,苏百川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既不唐突也不疏离,如筝却能从他眼里看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六年爱恋,五载夫妻,她对他的一颦一笑再了解不过,现下他眼底沉着的,满满都是轻蔑和不耐。 如筝心里冷笑了几声,绕开她们坐到远处琳琅和霜璟身边,招呼她们喝茶。 霜璟不知是听琳琅说了些什么,对如筝的态度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