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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第4/4页)
刚想说点什么,却见秦毅一抬头,一双眼杀气四溢,当场把他震得一句话说不出口。 可下一秒,方才那感觉好似错觉一般,秦毅依旧是那个温和的秦毅,他放下手中的拖把,关切地问:“你怎么样?回床上好好躺着,一会儿先喝点粥,然后吃药,你发烧了。” “咦?”萧景茂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什么感觉,用手碰了碰墙壁,才察觉到自己连手都热得可怕。 “快回去!”秦毅摘下胶皮手套,把人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好好躺一会儿,我收拾完粥也差不多能吃了。不要见风,多捂点汗就好了。” 说罢不由萧景茂拒绝,直接将人按在床上捂得严严实实,见他老实地躺着,这才转身回浴室。 “秦毅!”萧景茂忍不住在他身后喊,“昨晚上怎么回事!我……阿嚏……怎么……阿嚏……有点冷……阿嚏!” 秦毅回头,脸上是歉意的苦笑:“是我不好,等一会儿告诉你。” 等一会儿?为什么要等一会儿?萧景茂脑子昏昏沉沉地不清醒,窝在被子里仔细回想昨晚的经历。隐约记得他好像被困在了冷水里,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最后失去了意识。秦毅的脸在他脑海中晃过,萧景茂想不出他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秦毅在浴室?可是他为什么在浴室? 萧景茂脑袋不好用,迷糊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毅一身清爽地坐在床边,看起来好像换了件衣服。 额头被人摸了摸,掌心很干燥有力却又很凉,是秦毅的手凉还是他发烧了呢? “唉……真的发烧了,都是我不好。”秦毅的表情很内疚,他摸了摸萧景茂的头发说,“不管你怎么想,昨晚都是我的错,我喝……” “头好疼,”萧景茂摸着脑袋,顺势握住秦毅的手,“我为什么会发烧啊?怎么不记得了?” “哦?你不记得了?”秦毅的声音微微上扬,最后一句低不可闻,“那倒省了我不少唇舌。” 偏偏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用力点头说:“就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就记得黑漆漆一片的,还动不了,又冷又难受。” “都是我的错,”秦毅说,“我昨晚打算帮你洗澡,可是我酒量不行,喝得迷迷糊糊的,没给你脱衣服就将你放进浴池里。然后……” “然后怎么了?”发烧都压制不住萧景茂声音中的小激动,浴室play什么的,他才没期待呢。 “然后我离开浴室让你自己洗,出门时还把灯关掉了。最过分的是,我回到卧室后躺在床上直接睡了,直到早晨才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秦毅说到最后低下头,声音极为压抑,仿佛在忏悔一般。 萧景茂:…… 所以说他在冷水里穿着衣服泡了一宿?早上秦毅起来才发现自己?难怪他这么难受!萧景茂听到“事实”后彻底支撑不住了,全身无力地陷进床垫里,脑袋嗡嗡响,觉得自己真是难受得要死掉了。 “粥好了,我去盛。”秦毅安抚地拍了拍萧景茂,起身去厨房。转过身,方才歉意的脸变成了轻蔑的笑容。 真是……戏耍不腻的家伙,每一次都能如此顺利地搪塞过去。到底是萧景茂太蠢,还是他被自己表现出来的“君子”形象迷惑并深信不已,导致失去了警惕心?应该……是后者吧。 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当被感情蒙蔽双眼的时候,就会看不到别人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东西。所以感情这种东西,他注定不会去相信,虽然会渴望,但绝对不会为之努力。 秦毅端着一碗黑乎乎的“粥”坐在床前,用勺子吹温了才送到萧景茂唇边,眉眼间一派温柔。 萧景茂眯着眼睛看都没看就张口吞了下去,被那杀死人的味觉当场给镇住了,直觉就要将粥吐出去,却被人牢牢地掐住了下颚。 “努力咽下去,”秦毅用与动作完全相反的柔和声音说,“这是我熬的药粥,能够治病的。喝了它再睡一觉,出一身汗,再重的感冒都能治好。如果真的咽不下去,我就捏着你的鼻子吧。” 然后他就真的捏着萧景茂的鼻子硬生生给他灌了整整两碗粥! 萧景茂真是痛苦不堪,中药他也喝过,闭着眼睛就咽下去了。可是这两碗粥,是被秦毅逼着每一口都咀嚼十次以上才能咽下去,那杀人一般的问句,真是……苦不堪言!他十分不明白,秦毅这里面是放了多少败火的苦药,才能弄出这样的粥啊! 秦毅满意地见萧景茂将粥喝(被塞)完,又把人放倒在被窝里,加了一层被子之后才说:“这药粥里有安神的药,你一会儿就会睡着了。这药是我祖传秘方,虽然难吃点,但治感冒特别有效。不过再一会儿我要去签合同……要不要打电话叫护士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