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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〇七章 (第1/2页)
白雾迷茫,前路时隐时现,白雾飘飘,青草若有若无,晋元有一种雾里探花,水中望月的感觉,是有还是无,是真还是假,他们都是谁,真正迷茫的是晋元,没有办法,晋元只好努力睁大眼睛。 终于,透过眼前这层白雾,晋元看到,那个僧人穿着一身陈旧的还打着补丁的灰色僧衣,看样子他是走了很远的路,或者是风尘仆仆走到了这里,晋元细打量这个僧人,似乎有几分面熟的感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晋元正在仔细打量这个和尚,却见他径直走到了牧童面前,晋元正觉得稀奇,再看那个正在看书的牧童,看到和尚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本,站起来,低下头,双手合十道;“不知故人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果然是故友,幸会幸会,十年期满,我正好来到此地,前来拜会故友,不知故友有何见教?”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十来岁的牧童互称故友,难道说他们很早就相识了,不对呀,一个放牛的稚童为何会和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和尚互称故友呢? 晋元在想,越想越觉得有趣,一老一少,一僧一俗,应当是忘年交,好像也不对,就在这时候,就听那个老和尚又说道;“到现在我才搞明白,此地离你的伽蓝寺不过二百里地,只不过我的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这区区二百多里路,让我足足走了两个时辰,瞧,弄我这一身尘土。” 说完话,老和尚开始用手拍打身上的尘土,老和尚的手刚刚落到身上,还没有拍打几下,晋元猛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吗,那个牧童应该是往生的怀玉大和尚,那个老僧人应该是空寂和尚,对、对、他们是有个约定,要十年后在这里重新相见。 当然了,这时候的晋元可能是过于紧张,也可能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有些迎接不暇,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有所怀疑的,为何眨眼间就过了十年呢,还好,他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些,因为他的眼球已经被眼前这一老一少和一僧一俗完全拽了过去。 晋元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好奇心促使他一定要看看他们见面后要干些什么,于是乎,晋元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幸亏对面那二人没有注意到他,不然的话,晋元真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去打招呼。 就在这个时候,晋元又听到那个牧童说道;“前世之事千万莫要提起,以免惊动了十殿阎罗,平添许多麻烦。” 老和尚听到牧童的提醒,立刻用沙哑的嗓子回答道;“不用说,我心里自然清楚,老衲此番前来,不仅仅是为了履约,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牧童轻声应道。 “如此,我长话短说,待我圆寂之后,请你???” 声音渐悄渐小,晋元竖起耳朵,却还是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他正觉得奇怪,却见老和尚已经把嘴附在了小牧童的耳边,正在窃窃私语。晋元真想走过去,听清楚,看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然而,很遗憾,他却是动弹不了,晋元很无奈。 风吹白雾,飘飘荡荡,聚聚合合,有那么一瞬间,白雾飘散,晋元无意中看到,山坡下,绿草如茵,风吹起一排绿浪,三头黄牛,甩着尾巴,低头吃草,全不管那一老一少之事,蓦然,晋元听到了呣地一声,他循着声音望去,却见一头黄牛甩着尾巴,已经走到了山坡上,那个声音是后面的牛发出来的,像似在乎唤前面那头牛赶快回来。 这时候,晋元又看到老和尚已经把贴在牧童耳边的嘴挪开了,接着又大声说道;“我走后,你要多多保重,不知我们这一别,多少年之后才能再见面。” 老和尚的话中透着七分伤感,三分无奈,却听牧童说道;“我们各自珍重,此去前路漫漫,吉凶祸福殊难预料,想我,一定要等到给双亲大人养老送终才能重新苦修。” 老和尚听了小牧童的话以后,又担心地说道;“我不在你身边,你的父母双亲逼婚如何是好?” 听了老和尚的话,那个小牧童只是微微一笑,低声回答道;“不必惦记,到时候,我自有办法。” 晋元听到小牧童说自己有办法,不由得又看了看老和尚,却见那个老和尚已经和牧童挥挥手,径直朝山上走去,晋元见老和尚走了,正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