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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第1/3页)
他抬眸盯着凤夙,目光复杂,唇边有了一丝笑意,徒增几分神秘:“该说谢谢的是我……” “什么?”凤夙望进燕清欢的眼底,不遗漏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但燕清欢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没什么。”从她身上看到顾红妆的影子,有生之年,还能跟这么像“她”的人在一起喝酒聊天,所以他应该向她说一声谢谢。 燕清欢背影挺秀,渐行渐远,凤夙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过往之事,感慨万千,直到耳边响起一道清洌阴戾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你和四哥认识?”年轻太子走过来,身边已经没有白芷的身影,看样子白芷夜间留宿相府,不准备回东宫了。 “不认识。”原本不想回答的,所以纵使如今回答,也是语气生硬的很。 “不认识怎会这般熟稔?”燕箫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夜里尤其惑人。 凤夙面色清寒:“四王爷见我被人嘲笑,前来安慰两句,何错之有?” 燕箫脸色一变:“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凤夙低眸不语,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笑纹,她以前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怎不见他恼怒?果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失神间,燕箫已经上了马车,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凤夙跟上来,不由皱眉撩开车帘,语气也越发不耐烦起来。“上来。” 她看着他,没动。 燕箫也望着她,黑眸深邃,宛若星河浩瀚,一时复杂阴霾。 两人似乎在进行一场持久战,谁先服输,谁就先落败。 这一次,最先服输的人竟然是燕箫。 他下了马车,径直走到凤夙面前,神色在烛光里迷离如花,他伸手牵着她的手。 “别闹,可好?” 这句话,一下子就化干戈为玉帛。 这句话,多么简单,多么一针见血,多么歪曲事实? 别闹?她何曾闹过?被人取笑至今,她何曾发飙过? 但凤夙还是上了马车,有些笑话没道理让人免费看第二次。 马车沉寂,只有车轱辘声在缓缓滑动着。 燕箫淡漠开口:“今天我话说的太重了。” “……” “被人取笑鄙视,总好过命丧黄泉,若不如此,你如今又焉能活着?” “……” “你很聪慧,父皇今晚杀机浮现,召你前来,原本就没打算让你活着回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釜底抽薪,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单凭阿七的长相,父皇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人。 亡国公主,父皇终究忌惮颇深。 凤夙冷笑:“横竖我只是孤女一个,怎么被人作贱,都无所谓。你我婚事,原本就是我强逼你娶我,说我死皮赖脸跟着你也不为过。” “你——”燕箫还待说话,谁曾想一口鲜血从喉间喷涌而出,缓缓从紧抿的薄唇间溢出来。 凤夙看了,睫毛颤动了一下,脸别到一旁,没有理会。 吐吧,适才她在大殿上吐得鲜血还少吗?她可怜他,谁又来可怜她呢? 燕箫抬起袖子擦掉嘴角鲜血,凝望凤夙,目光像是冰湖下的激流,寒气透出:“你对吴国君主了解多少?” “……”好端端的,说起吴国君主做什么? 燕箫盯着凤夙已变的面色,目光如锥,“吴国君主拓跋弘在称帝前认命吴军大都督,掌管吴国兵马,但他为了保命静待时机,假装愚昧无知,只是莽夫一个,有勇无谋。拓跋弘兄弟多方戏弄于他,都被他蒙混过关,手下作奸犯科,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后来拓跋锐病逝,大皇子拓跋明登基为帝,拓跋弘忽然一反常态,心思缜密不说,事无巨细务必做到躬亲有之。拓跋明和拓跋弘原是一母所生,见自家兄弟这般勤勉,不顾重臣谏言,直接把拓跋弘调到了帝都担任重职。拓跋弘志不在此,他早有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