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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第3/3页)
他心弦一动,“依你看来,男女婚嫁,如何才算别出心裁?” “众味难调,别人难讲,但如果有一天我嫁人的话,繁文缛节一概省去,成亲那天,我夫定要抱着我过府入门。” 他不解:“这是为何?” 她眼角似是沾上了一抹春色,“夫妻一体,兴衰祸福,荣辱与共。” 一样的话语,却出自两人之口,一个还在茫茫无期的沉睡着,一个今天就要嫁他为妃。 他自嘲的笑笑,剧烈的咳嗽声中,口鼻里竟有说不出的血腥气,搅得他像是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天翻地覆的劫。 “都是那妖女害的,好端端的让奴才传什么话啊?依奴才看,那妖女八成是故意的。” 李恪还在喋喋不休,忙着顺燕箫的背,这边燕箫已经压住喉间***痒,“她人在哪里?” “庭院里,一个人穿着红嫁衣,披头散发就来了,活脱脱一个女鬼。”李恪只差没有呸呸呸的吐几口唾沫去晦气了,那妖女完全就是一副欠嫁的模样,他李恪活了这么多年,在宫里什么人没有见过,可是这么厚脸皮自己跑过来求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燕箫低了眸,尽管如此李恪还是看到在他眼睛最深处似乎有一丝浅淡的笑意隐隐浮动。 “跟她说,我应了。” “殿下——”天啊!他李恪一定是上了年纪,所以这才老眼昏花,外加耳朵失聪…… 李恪还想说些什么,但东宫太子却无心倾听,他单手负后,迈步走到窗前。 庭院白玉兰花树下,有红衣女子,披散着漆黑浓郁的长发,背对着他,俯身捡起一朵白玉兰,神情未知…… ************************************************ 夕颜殿,太子妃病了三日,感染风寒,太子倒是探望过一次,没说几句话,后来宫里来人,原道是燕皇召他入宫。燕箫离去前叮嘱她好好休息,得空再来看她,便匆匆的走了。 如此走后,便不曾再进过夕颜殿,不过听说燕箫也是昨日深夜才回宫,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东宫有新人入内,身为太子妃理应前往,但白芷不急,离吉时尚有一盏茶功夫,她非但没有梳妆打扮,反而悠闲地躺在贵妃榻上翻看书籍。 只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娘娘,药来了。”抱琴倒也沉得住气,一碗药,硬是熬到现在才端进来。 “嗯。”白芷轻轻的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凝脂玉臂撑起身体直接从软榻上坐起身来。 抱琴见了,连忙上前扶白芷坐好,将芙蓉靠枕贴心的放在了白芷的背后,小心偷瞄了一眼白芷,见她神色如常,这才问道:“娘娘,喝药吗?” 什么时候想喝药掌握在白芷身上,抱琴身为奴婢,知道白芷不甘心,所以才一直拖着时辰不去,但今天是燕箫的大喜之日,又来了那么多满朝文武。白芷但凡表现出一丁点失礼之处,都会被无形放大,人言可畏,难保今天一过,明天不会有人给白芷冠上“妒妇”之名。 白芷转眸看着白玉瓷碗上方飘浮的淡淡热气,睫毛颤动了一下,虽无言但却伸出了手。 抱琴会意,连忙试了试温度,把碗端了过去。 仰头喝下,苦涩一寸寸的麻痹着白芷的舌尖,虽然苦,但良药苦口,不是吗? 白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把碗交给抱琴,低头寻找绣鞋。 抱琴已经把碗放下,眼明手快的帮白芷把鞋子穿上。 “娘娘,您若不想去,索性就不去了。丞相位高权重,那些宾客顾忌丞相,相信也不敢多说什么。” 白芷这时候已经走到了梳妆台前,听了抱琴的话,徐徐转身,眸光从抱琴脸上轻掠而过,哼笑道:“大喜之日,我若不去,岂非要落人口实吗?先不说别人了,就是武宁,绝对会揪着此事不放。更何况人人唤我一声白娘娘,就单凭白娘娘这三个字,我也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