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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骨 (第3/4页)
他们做了证人,那会儿正播《天气预报》的音乐,错不了。” “你肚子好了没?” “师父,早就好了,我爸妈给我备了各种药,立刻见效。” “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街边摊,哪天来我家,我让你师娘再给你炒几道家常菜,干净。” “好啊。” 房间里像死一般寂静,兄妹俩一个坐在餐桌前,一个坐在窗边。 良久良久,易初颜才开口:“你为什么说假话?” “我没说假话,后来的那个警察,确实来借用过外面的洗手间,但不是七点半,而是八点半,我当时正在放单放机,曲子就是《渔舟唱晚》。” 难怪。易初颜疑惑,为什么突然会有一个只谋面了一次的陌生警察,进来帮他们做了时间证人,要不是哥哥当时在放《渔舟唱晚》,也不会给他造成了是七点半的误解。 “易桥叔也是当年汾城的其中一个,对不对?” 易初颜不说话。 “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吗,但凡警官再多问几句,我们就全乱套了。” 是啊,刚刚真是险象丛生。 她想起副院长死了的第二个晚上,她溜到停尸间,狠命地把那把装有刀片的竹器套在了尸体的食指上,剔骨。沾染过父亲赔偿金的人的下场,都会是这样。 “初颜,你已经暴露了,警察已经出现,他们回去只要再多分析一下,就根本藏不住,你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易初尧胸口已经痛得不行,现在他意识到,即便是改名换姓,把过往的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也只不过是这条路上的某一个阶段,路终会有尽头,所有的人终须一别。他和她,也是如此。 下午炜遇去寒戈跟同学聚会了,新千年他们要凑在一起,上午的暗访调查并无实质性的结果。 赤崎警官去了一趟石井的通讯社,他曾去找过里面的一个熟人,请求他帮忙跟汾城的媒体取得联系,两天前对方来过电话说已经跟汾城联系上了,但是要找到那篇十三年前的豆腐块报道,也需要时间。 这会儿他坐不住,就亲自跑了一趟。 通讯社的李成功是他认识多年的朋友。 两人寒暄了几句,李成功知道他的来意,也就开门见山了:“那边还没有具体的回复,找的是一个靠谱的,说是已经让人去找了。” “我怕夜长梦多,得尽快拿到报道,如果早一点拿到,易桥可能就不会惨死在湖底了。你是不知道那湖底有多冷,下去打捞的人差点没力气游上来。” “是,听着就可怕。” “后天就元旦了,这事藏不住,肯定会打草惊蛇,我也不能再干等了。人在明,我们在暗,但若能拿到这份报道,就能守株待兔,他一定会再出手。” “我等下再催一下,看看明天能不能拿到,要不就得等元旦三天假之后了。” “有劳。” “对了,那边说,还有一个通讯社的人联系过他们,找的是同一份报纸。” “应该就是炜遇,他有同学在寒戈的通讯社实习。” “我还瞎想,会不会是凶手也在找这份报纸。” “凶手应该是掌握了这份报纸,而且是一直都有,但最近频繁作案,不知何故。” “时隔多年才发生第二起,接着第三起,一定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要不不能隐藏这么深。” “是啊。老李,你还记得当年市里那个父母死于车祸的孩子吗,后来他的赔偿金是怎么处理的?” “你说我机关院里那个保洁阿姨的侄子吗?后来那笔赔偿金孩子自己拿了,跟着她过日子。我前阵子回市里,还见到了她,她侄子成年后当兵去了。” “那如果这笔赔偿金没人领,一般会怎么处理?” “政府会托付第三方,通常是当地的信用社或者银行来保存,如果是未成年的话,得等年满十八岁才可以取走,”老李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不知道现在政策有没有变,也许十六岁也可以?应该不会,这个得去问一下,应该不会变吧,十八岁才成年。” 赤崎警官思索了一下:“那什么,老李,你身边有没有人曾经在汾城务过工的?挖过煤更好。” 老李想了想说:“你别说,还真有。镇上去过汾城挖煤那太正常了,我就知道一个,住在索道河旁边,可怜得很,一间小平房,无儿无女,老无所依。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找找。” 择日不如撞日,赤崎警官当即就跟着老李去了一趟。 去了才知道,所谓的索道河,应该叫隧道河,镇上农田遇到干旱年需要引水导流,所以政府从遥远山边的水库修了一条长长的隧道,被叫久了,就变成索道河了。 索道河旁边极其阴冷潮湿,那间小平房就搭建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应该违建了吧。” “是,但这里也不是谁家地,也就没谁来管。老人也可怜,政府都是能帮就帮,吃的用的也没少送,这房子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老李说。 说话间就到了门口,敲门,很快,一位老者来开了门。 房间里倒是出乎意料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