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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2/3页)
卖,比一辆跑车的价钱还高,苏钧很难说服自己照片上那个带手表的男人不是陆庭川。 苏钧想起了三天前的早上,他帮陆庭川系好了领带之后抬头随意问道:“晚上回来吃饭吗?” 陆庭川轻点下巴,“嗯,想喝你顿的汤。” 那天下午,苏钧提前把工作处理好,买了食材匆匆赶回家。做好了晚餐之后,他就坐在沙发上等,秒针分针滴滴答答转动。到了晚上十二点,陆庭川也没有回来。 也许客厅的冷气开得太大,所以让他觉得手脚冰冷,那种寒意仿佛一直蔓延到了心里。电视里的夜间娱乐新闻,重播着下午聂子佩接机的画面,聂子佩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苏钧认识,陆庭川的私人助理,陈昂。 后来,苏钧默默起身,他把一直温着的汤端到餐桌上。那罐汤他炖了六个小时,温了六个小时,浪费不是可惜,他一碗接着一碗,汤全部喝掉之后,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胃里撑得十分不舒服。 等了六七个小时,明明自己已经很饿了,却觉得汤索然无味,在嘴里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像极了自己。何苦弄到现在的地步,连着自己都看不过。 他自己从来就不是那种委屈求全的人,怎么会由着自己落到这步田地。而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又有什么放不下,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是不是伤得还不够深,不足以令自己绝望? 那天晚上,苏钧彻夜未眠。而此后,陆庭川连续三天都没有回来,他也只从电视报纸上关于聂子佩的报道中的只字片语中,推知陆庭川在哪里。 *** 脚下的水流,在河两岸彩色灯带的映照下波光盈盈。 ‘噗通’,不知道谁投了一颗石子,波纹层层的荡开,像是一个又一个光怪淋漓的圈,水里自己的倒影也破碎开来。 苏钧以前也设想过今天,想着自己也许会不甘心,会很失望?但是现在都没有,他只觉得心累。从来没有这么疲倦过,不想说任何一句话。 从前,他一直以为陆庭川是永远是冰冷而理智,后来他发现不是,不过是陆庭川的心不在他这儿,所以才格外的理智。 刚刚在陆庭川的办公室,聂子佩看到他的时候,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始终带着得体的笑,仿佛他从来就不是对手,是无关紧要的人。 存在不照成任何威胁,所以不足以正视。 当时聂子佩唇角带着笑,不急不缓的说,“你是和庭川住在一起的人?我希望你早点处理好你们的关系,这样对你比较好。” 当时苏钧还想硬撑,扯出一个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随后陆庭川推门进来,“子佩,你什么时候来的?”话语一顿,看了又看站在一边的苏钧,“苏钧,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不同的语气,态度分明。 当时苏钧推脱自己只是路过上来看看,然后落荒而逃,他害怕在陆庭川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而且是在聂子佩的前面,他承受不起。 他觉得就变成了舞台上的小丑,那些八点档的烂剧情都往他身上套,他是恶俗的配角,是那种阻挡主角在一起的反派。 这么想着,苏钧就觉得有些很好笑,张了张嘴,他却笑不出来。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但是真的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难受,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得洒脱,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始终还是要离开,就算再舍不得。 陆庭川是他的初恋,也是他唯一的恋,两个人在一起五年了,一千多天。 有句励志的话这么说:五年专注一件事,你都能成为半个专家了。 如此可见五年是多么长的时间。 五年前,两个人开始的相遇就是一场钱色交易。陆庭川包养了他,而现在,两个人也走到了分叉的路口。 新欢只是欢,旧爱才是爱。更何况,他连着旧爱都不是。 *** 苏钧是家里的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他考上大学的时候,小他一岁的弟弟在读高二,另外的两个龙凤胎读初一,家里的经济压力太大,当时父亲和继母是不愿意他去上大学的,想让他去工作,补贴家用,供弟弟明年上学。 苏钧不肯答应,他应承大学不拿家里一分钱,态度强硬,不管家里如何打骂都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