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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3/3页)
说:“现在我们知道的是,一、小蔡很有可能和丈夫发生了打斗;二、小蔡被人扼死;三、小蔡和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性关系。” 师父喝了口水接着说:“那么就有两种情况:一是小蔡有姘夫,关系被孔威发现,孔威杀了小蔡。” “不可能。”我打断了师父的分析,“如果是这样,那么有两种可能,一是捉奸在床,二是奸夫走后孔威才回来,那小蔡的体位肯定会有变化,看见丈夫回来,总不会一直躺那儿吧?那她体内不可能残留大量精斑,而且她的衣服不会被撕毁。还有,打斗形成的空调叶板就不会被小蔡枕在头下。” “说得对,所以这一种可能排除了。”师父说,“第二种可能,就是和小蔡发生性关系的人,和杀小蔡的人是同一个人。” “目前看,这种可能性大。”我说,“毕竟衣服撕破、手腕有约束伤、性行为动作粗暴,这都像是强奸。” 师父说:“但是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小蔡身上没有威逼伤,那么凶手是怎么做到在深更半夜进入一个平时非常谨慎的少妇家里呢?而且还要先进入院门,再进入房门。难道是骗门吗?那这个凶手也太有本事了吧?” “听你们这样一说,”大宝插话道,“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夫妻吵架之后,丈夫弃门而逃,没关好门,犯罪分子趁机溜门入室。” 我和师父都点头表示认可,目前看,只有这一种情况能完全解释现场状况和尸体状况了。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案件貌似就麻烦了,”我说,“除非能在dna库里比对上人,不然很难破案。” “是啊,”师父说,“这样的话,随机性太大,目标很难锁定。如果要做犯罪分子刻画,除了犯罪分子年轻力壮、是男性以外,其他的刻画都没有依据。” “我们推断得对不对,得看孔威怎么说。”我说。 话音刚落,刘支队推门进来,说:“不早了,你们还在这里啊,快回去休息吧。” “不是八点半开专案会吗?”师父抬腕看了看手表。 “今晚专案会取消了。”刘支队笑眯眯地说,“孔威被抓回来了。” “抓?”师父问,“你们怎么抓的?” “晚上侦查员在走访的时候,看见孔威一个人正从村口往自己家里走。” 刘支队说,“侦查员上去就摁住了。” “你们也不想想,”师父说,“如果真是孔威杀的人,他会在这个时候回自己家?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怕是你们的‘讯问’要改成‘询问’了。”我说,“刚出的结果,精斑不是孔威的,据我们分析,基本可以排除孔威的作案嫌疑。” “那你们分析是个什么过程呢?”刘支队问。 “我们就不影响侦查审讯了,省得先入为主。”师父摆手示意让我闭嘴,说道,“你们先搞清楚孔威何时回的家,和小蔡有什么接触过程,今天一天他去哪里了。” 刘支队打开本子,记下师父的话,转身离去。 师父伸了个懒腰,说:“今天挺累的,早点儿回去休息。虽然目前定的是生人作案,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个疙瘩解不开,解开了,可能会对破案很有帮助。” “师父疙瘩真多。”大宝堆着一脸笑,说。 我看了眼大宝,心想你这马屁是拍到马腿上了,问:“什么疙瘩?” “还没想明白,”师父说,“明早再说。” 回到宾馆,我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开门的是厅里的驾驶员,我往房间里瞥了一眼,看见了早已熟睡的林涛。 “这孩子估计是累坏了。”我笑着走进房间,摸了摸林涛的脑袋,“昨晚值班,今天又看了一天现场。看来他暂时是醒不过来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驾驶员也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回来就睡觉,澡都没洗。” “那明天,他岂不是要臭了?”我笑着和大宝回到了自己房间。 因为在dna实验室外面睡了一觉,所以晚上我的精神很好。 我打开电脑,翻看着案件的照片,心里琢磨着,破案应该从哪里下手?如何刻画犯罪分子?侵害目标如果没有特定性的话,总是会为案件侦破加大难度。 “不过这样的案件也不少。”我心里暗暗鼓劲儿,“我们优秀的刑警总是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顺利破案。” “我觉得这个案子必破,就是时间的问题。”大宝也在和我想着同样的问题,“我们有嫌疑人的dna,大不了把村子里的男人都取样,不信找不到犯罪嫌疑人。” “是啊,”我点头说,“我们有dna证据,有抓手(抓手,行内通用语言,指破案的依据和方法,或指可直接甄别犯罪嫌疑人的重要物证。),不怕不破案,就是效率的问题。你看,网上都出消息了。” “老人少妇裸死家中,警方锁定犯罪嫌疑人。”斗大的标题在青乡市的网页上很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