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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六扇面 (第1/2页)
…… 清晨,走过一丛串串红,于凤凰的笑声从房间里传出。 孟水芸抬头顺着窗棂朝屋子里望去。 那个自己心爱的男人正将于凤凰拥在怀里。 于凤凰用一根牙签扎起一粒紫色的葡萄轻轻放进林桐卓的嘴里。 骄傲胜利的眼神斜睨着窗外的孟水芸。 再无眼泪流出,孟水芸轻轻将罗裙抬起,缓步走向后花园。 爱,静悄悄,为何偏要肆意绽放? 只要自己的那个他真的开心,将自己悄悄隐匿在无光的岁月里,又何妨呢? 秋日的花园虽没有春的烂漫,也无夏日的璀璨,但却有着清冷高贵的莹洁。 孟水芸和念双各自手提一只花篮,漫步在花丛中。 清芬袭人的桂花带有一丝甜蜜的幽香,黄澄澄的秋菊仿佛黄色的毯子铺展开来。 风情神韵的秋海棠虽然娇小,却给人超凡脱俗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眼前这个清冷高洁的女子正在思量着离开。 从没有真正存在过,从没有真正拥有过,从没有真的走入过,不如安静地走开。 林梧城曾教她的那句诗再次浮现脑海。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 夜,静谧地可听到自己的心跳。 屏风后是念双轻微的呼吸声。 这个与自己同岁的丫头此时已经酣睡。 孟水芸将一块块细密的布块一一展开。 林桐卓曾经让自己再为他绣制一个紫薇花荷包,自己却一直没有动手。 要走了,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最后一件事情。 笔触轻轻落下,团团簇簇,娇嫩欲滴的紫薇花跃然底布上。 丝线一丝丝挑起。 针落,一朵朵紫薇花静悄悄地,静悄悄地开放眼前。 …… “啪——”白色的茶杯被狠狠摔成一地粉齑。 穿着锦缎旗袍的于凤凰拧眉道“想走?还没开始好好玩,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太对不起我了?” 丫鬟宛儿俯身下去捡拾茶杯的碎片。 “啊——”丫鬟宛儿惊叫一声。 碎片割坏了她的手指,鲜血流了出来。 于凤凰冷冷地看了一眼丫鬟宛儿。 “我于凤凰的血早已经流干,我也早已死过几次了。我不能好好活,任何人也别想好过。” 丫鬟宛儿骇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冷冷的眼眸中满是仇恨、嫉恨、愤怒。 “她这几日除了在花园摘香料花草,在房中绣制荷包,还做了什么?”于凤凰问道。 “再,再没了。” 于凤凰站起身来,冷笑道“走,是一定的,但要走得轰轰烈烈,热热闹闹。” …… 门闩被轻轻地打开了。 孟水芸惊喜地看着门外那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朝她轻轻招了招手。 孟水芸站起身来,将灯拉灭。 随着来人走了。 转过回廊,走到后花园。 站在嘉山前,那人朝四周张望了一下。 “姑娘这些日子清瘦了许多。” 孟水芸心中凄冷,淡淡道“紫安姐姐担心了,水芸一切都好。” 两人弯腰进入嘉山。 紫安小心翼翼地将入口掩上。 远处的亭廊上,一个人激动地揉搓着双手。 努力了这么久,这个林家的大秘密就要水落石出了。 那人激动地正要起身,一记拳头狠狠袭来,正中那人的面门。 那人看着来人,吃惊道“你——” 一柄匕首高高举起,泛着月光的清冷,狠狠扎下。 “噗——”鲜血涌了出来。 身穿黑衣的男人将死去的人扛在肩头,一个跃起,从亭廊上飞下。 男人以极其快的速度扛着那人消失在夜色中。 一棵大树下,一双俊美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 苏婉容端坐在一个巨大的根雕木墩上。 巨大厚重的案子上铺展着一件大红的嫁衣,嫁衣前面绣着一朵朵粉红色的百合。 两只袖子上绣着鲜艳无比的大红牡丹,玉带绕臂,暗香萦际。 裙子上则绣制着华丽无比的银凤和玫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十分华贵夺目。 苏婉容朝局促的孟水芸招手,道“几日不见,姑娘倒要生分了许多。” 有泪似要涌出。 孟水芸哽咽地朝苏婉容拜去。 “水芸谢谢婉容姐姐这些日子以来的谆谆教诲——” 不等孟水芸将话讲完,端坐根雕木墩上的苏婉容笑了。 “哦?这是要走吗?我这个师傅还没说让你走,你这个做学生的倒自己要走了?” 暗自嘱咐自己不要再哭泣的孟水芸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