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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Chapter 98 (第2/3页)
我从严峫那儿……” “你少跟那个姓严的混,他从骨子里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方正弘似乎还想说什么,硬生生憋回去了,训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当面跟你热乎,会不会掉过头来就要害你?!” 秦川给他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但他还没来得及劝说方正弘,就被后者蛮不讲理地打断了:“给刑侦支队送回去!他们的东西以后少沾!” “这个,我说老方。”秦川为难地拎着空药酒**:“看您这话说得,我都给人家用完了,难道还一**子药渣去不成?要不我……” 方正弘却充耳不闻,一边在嘴里抱怨什么一边转身回了支队长办公室。秦川无奈地摇摇头,顺手把空药酒**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但就在这个时候,方正弘也拎着包从办公室里钻出来了,大概是正打算回家,一看到秦川桌上那**醒目的药酒,登时又怒了:“你怎么还没——” 秦川立刻双手投降,方正弘瞪了他一眼,干脆利落地上前拿起空药酒**,大步走出了办公室的门。 “然后我就下班了,不知道他把那个空酒**扔在了哪儿。” 审讯室内外一片死寂,惊愕、愤怒、难以置信等种种情绪在每个人眼底闪烁着光芒。只有秦川不明所以,终于谨慎又警惕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所以……难道药酒真有什么问题吗?老严怎么样了?” 吕局抬手向魏副局轻微地招了招,沙哑道:“叫方正弘过来接受问话。”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站在门边的高盼青一回头,条件反射立正:“余队!” 余珠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将目光投给这房间内的任何一个人。她的脸颊肌肉绷得极紧,径直走到吕局身边,低声道:“对值班同事的问询结束了,有人看见方正弘离开市局时,把一个形似酒**的空玻璃**扔进了楼下垃圾桶。” 吕局猝然抬头:“扔了?” · 医院。 “咳咳咳咳……” 睡梦中突如其来的咳嗽让江停惊醒,下一刻他的头被人托了起来,温水顺着咽喉咽下去,很快平息了痉挛的气管。 江停微微睁开眼睛,病房里关了灯,连绵整晚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借着从玻璃窗外倾斜而入的月光,他皱了皱眉心,轻声问:“严峫?” 严峫靠在病床边,黑暗中眼睛却熠熠发亮,低头在江停额角散发着血锈味的纱布上亲了亲。 “你怎么来了?” 严峫没有立刻回答,手臂穿过后颈勾着江停的肩膀,又往单人病床上挤了挤。这个动作让两人更紧密地靠在一起之后,他才贴着江停耳边小声说:“刚吊完水,听护士说你有点发烧,来看看你。” 夜里看不清江停的表情,但互相依偎的近距离下,严峫还是能感觉到他唇角似乎浮现出了短暂的笑意。 “你救了我……” “不,”江停说,“我害了你。” 大概因为他语调太过沉着笃定,严峫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过了会才佯作轻松地嘿了一声:“你害我什么了?药酒不是我自己要喝的,还是你摁着我硬灌进去的不成?” “你这么说就……” “当然如果哪天你看上了别的小白脸,想要谋杀亲夫,亲手给我端来一杯毒酒,保不准我还真会因为哀莫大于心死而干脆一饮而尽,成全你跟那后来的奸夫……哎哟!会打人了!” 江停活动了下一边肩膀:“到底谁下的手,你自己心里有猜测么?” 严峫沉思片刻,摇摇头:“不好说。那**药酒是我从自己家带去市局的,一般就放在大办公室的杂物柜里,除了我也没别人用,最后一次用它大概是今年开春的时候,中间不清楚是否有其他人动过。至于生乌头泡酒喝了会死这点我当然知道,但我确定那**药酒用的是炮制乌头,内服是不该有问题的。” 江停问:“酒**是什么样的?存不存在有人往里泡生乌头的可能性?” 严峫这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人,蜷缩在半边病床上有点费劲,便侧屈起一条腿搭在江停腿上,把他暖烘烘地搂在怀里,说:“如果是生乌头的话,往黄酒**那么窄的口里塞是挺费劲的,不仅很难做到隐蔽快速,而且容易在玻璃**周边留下药渣,成为日后调查的证据。所以我比较倾向于下手的那个人溜进刑侦支队办公室,用一**泡着生乌头的药酒调换了我本来的那一**,反正从外观看都黑乎乎的分不出来。” 说着他拧起了两道乌黑的剑眉,一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发出胡渣沙沙的声响: “这事如果能查监控,那肯定一下就水落石出了。但问题在于市局监控镜头只看走廊、楼梯、谈话室,具有机密性质的业务支队办公室属于灯下黑,不见得在监控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