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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师尊,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第2/4页)
墨燃这才想起自己曾经央求过楚晚宁,请他送自己一块海棠花手帕,可不知道楚晚宁是忘了还是懒,一直都没有给他。他不由地有些尴尬,清咳几声,说道“这不是最近忙,师尊没有空闲……” “有空闲师尊也不会只给你一个人做。”薛蒙冷笑道,“我肯定有份。没准那个谁……那个南宫驷,他都有份。” 说到南宫驷,墨燃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愈发笼上了一层阴霾。 “你去看过他了吗?” “没有,我去看他做什么。”薛蒙道,“他和叶忘昔,住在姜曦那个老鬼旁边,我恨不得离那儿十万八千里远,才不想过去。” 墨燃就点了点头“在那边也好,姜曦脾气虽差,毛病也多,但左右还算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应当不会为难他们。” 薛蒙就气哼哼地“他?他那狗东西要是能明白事理,我就能跟他姓,不叫薛蒙,叫姜蒙算了。” 墨燃“……” 薛蒙总有这样的能力,闹闹腾腾愤世嫉俗,上下嘴皮子一碰,损起人来不带半点含糊。但或许也正因为他这样的吵闹,墨燃才感到屋子里多出来一些人间的热烈气息。 那前世可怖的梦魇,才终于稍稍淡去。 薛蒙道“说起来,师尊不会是真的想收南宫驷当徒弟吧?” “以前师尊肯定不愿意。”墨燃说,“但如今,却是你我都拦不住他的。” 薛蒙一愣“为什么?” 墨燃叹了口气“我问你,先前李无心敬畏南宫驷,明明是个长辈,却从来不敢对南宫驷出言顶撞,为何?” “因为他爹厉害,修真界第一大门派的掌门,这还用说么。” “那好,我再问你,为如今黄啸月这种人,还有那些根本连名号都叫不上来的人,都敢欺负到他头上去,又是为何?” “……因为冤仇?” 墨燃一时无言,心想,这种话也就只有薛蒙才能说得出来了。 他忽然就很羡艳,他觉得薛蒙虽然已经二十多了,但有时却依然想法单纯像个孩子——“像个孩子”是个很微妙的描述,因为孩子身上最明显的特点便是纯真、简单、直率,但同时也意味着一个人没长大,不成熟,草草莽莽。 但对于墨燃而言,他觉得活了二十年,看这个红尘的眼睛仍是极为干净的,这是个奇迹。 他看着他面前的奇迹,然后苦笑着说 “哪里来的这么多冤仇。” “儒风门抖出了那么多上修界的事……” “那是徐霜林抖的,和南宫驷能有多少关系?”墨燃道,“更何况,当初抖落的那些秘密,南宫驷难道不是最受伤的人之一吗?他得知了他母亲是由他父亲亲手葬送的,他根本不是始作俑者,而是一个牺牲品,一个受害者。” 薛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墨燃没吭声,等着他说,结果薛蒙就那么张着嘴,张了半天,又悻悻地闭上了。 他不知该如何反驳。 半晌,他才不情不愿地问“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第一,看热闹。”墨燃道,“儒风门的事情,大家伙儿看着觉得刺激都来不及。欺负一个落难公子,远比欺负一个小叫花子来得痛快。”” 这就和前世的薛蒙是一样的。当年凤凰之雏蒙难后,遭受到的是怎样的排挤? 薛蒙不知道,但墨燃清楚。 为了不得罪踏仙帝君,没有一个门派愿意收留他,没有一个门派愿意与他合作,他苦苦地在五湖四海奔走,请求过大大小小的掌门,希望能趁着墨燃还未做出更疯狂的事情,联手将他的□□推翻。 那是墨燃继位的第一年。 薛蒙奔走了九年,游说了九年,没有人听他的,最后勉强愿意给他一个容身之所的,也只有昆仑踏雪宫,愿意倾力帮助他的,也只有梅含雪。 墨燃庆幸这辈子的薛蒙不用再受此屈辱。 薛蒙浑然不觉,问道“那第二件呢?” “第二件,是自以为替天行道。” “这话怎么说?” “你知不知道我们的神明后嗣天音阁,在处理修真界重犯的时候会做什么?” “公之示众啊,先吊个三天三夜。”薛蒙嘀咕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刚来死生之巅那会儿,就有个重犯要处死刑,爹爹也要去那边公审,你和我不都跟过去了?行刑的时候你也看了,不过你那时候胆子也真是小,看完之后就吓得发了高烧,四五天了才消退掉……” 墨燃笑了笑,半晌说“没办法,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生挖灵核。” “你怕什么,又不会有人来挖你灵核。” 墨燃道“世事难料。” 薛蒙就有些错愕,抬手去探墨燃的额头“也没发烧,怎么净说傻话。” “做梦梦到过而已,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