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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伤,还是奴婢自己出门就好。”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想至她于死地,跟容珺一块出门,岂不是要招惹更多仇人,死得更快? 容珺往门口走去,嗓音微冷,不容置喙:“不碍事。”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死不了。” 待男人走远,被留在屋里的小姑娘才缓缓低下头,委屈的垮下脸,小声嘟囔:“你是死不了没错,可我会死,还会死得很惨。” 荣国公府一日之间连请数次太医,不止如此,就连钟院判的女儿钟大夫,也是一大早就被请进国公府。 容珺一上朝就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就连明帝都忍不住多关心几句:“容爱卿,朕听闻昨日荣国公府,三番四次进宫请太医,可是家中谁人不适?” 原本流言四起,众说纷纭,不少人猜测容珺风头太盛,遭人行刺,可今日他却一如往常,瞧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这流言,自是不攻自破。 容珺垂首作揖:“回皇上,昨日长公主殿下头风反复发作,家父心中焦急,才会惊动这么多太医,请皇上恕罪。” “哦?” 明帝抬头,目光往后看了些,像在找谁。 “容驸马与永宁的感情当真是十年来如一日的好,朕心欣慰。” 荣国公的父亲生前官至丞相,荣国公也曾是前途无量的刑部侍郎,可惜容家十多年前曾遭逢大难,如今他就只是个五品小官,只能与后排的一堆文官站在一块,听见明帝说到他,这才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跪地磕头道:“是微臣过于大惊小怪,惊动皇上,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明帝笑笑,摆手:“容驸马待永宁好是好事,何罪之有。” 说完,却是若有所思的各扫了荣国公父子一眼,才接着让人奏呈政务。 一整个早朝下来,荣国公父子可说连眼神交流都不曾,下朝之后更是各走各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不是父子,而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死对头。 陆君平虽然才刚被明帝认回,却已经被指派差事及官职,自然也在早朝上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过他与容珺从小交好,十分清楚他家里的情况,早已见怪不怪,见容珺独自走着,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背。 没想到却意外听见容珺闷哼一声,仔细一瞧,额间竟然还隐有冷汗。 陆君平一下子瞪大眼睛:“你受伤了?” 容珺笑而不答,只轻声唤:“殿下。” 陆君平对容珺极为了解。 容珺这个人,总是报喜不报忧,有话从来不直说,做事向来拐弯抹角,最爱以退为进,如今这一副笑而不答的模样,陆君平哪里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