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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离开(三更) (第1/1页)
唐知定于五日后启程,近日赵宣忙于山匪事宜,两人并无得见。 也可能是他故意避着她。 明视院的奴才们收拾小主子的行囊也是偷偷进行,生怕触了太子殿下的晦气。 整个正阳宫罩上了一团阴霾。 唐知想,如此也好,断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临走前,唐知来到赵宣的寝殿前,她听说他昨日刚剿匪回来,还在休息。 最后再见上一面也好。 紧闭的寝殿门前,唐知看着付祥有些虚胖的身子,想起他平日像长辈一样对自己真心的疼爱,不禁红了眼眶。 付祥一张嘴也是酸涩:“小….唐姑娘,殿下就在里头,去看看吧。” “好。” 唐知轻声进了内室。 赵宣回自己寝殿的时候不多,大多忙了就宿在文舆殿,闲了就去闹她。是以这里她来的不勤。 赵宣应是睡得很熟,殿内昏暗安静,淡淡的飘着清冷的龙涎香,间或夹杂着股其他的味道,闻不真切。 唐知停在了赵宣的床前五步外,她知道他向来浅眠,不想扰了他。 隐隐绰绰的人影,她也还能分辨出他高挺的鼻梁,和那本应是薄情的冷唇。 唐知就这样看了两炷香的功夫,才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全礼,转身离去。 原来,她也是会是礼仪得当的。 两个时辰后。 “殿下,小主子出发了。” 外头下了细雨,窗前的男人鬓发被染了湿气,面色冷白无血色。他“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付祥顿了下,他有些不忍心再往下说。 “小主子拒了所有从宫中随行的马车,连全心全意都被赶了回来…” 男人闻言不觉手上用力攥紧,白的透明的削瘦手背上,青色的血管随之鼓起,根根必现。 “呵,是想和孤彻底断个干净了。” “殿下——” 付祥眼疾手快的扶住赵宣摇摇欲坠的身子,“您毒刚清,莫要在此吹了冷风了。” 赵宣摆摆手不以为意。 付祥却眼尖的看到了太子被鲜血糊满的手,他慌忙的上前查看。 其实也不是他眼尖,玉石碎裂的边缘轻易就割开了皮肉,随之手掌的使力,深深的陷入了伤口里。血水很快洇湿了一块地毯,他又怎会注意不到呢。 付祥两眼通红,颤巍巍想去给殿下止血,却又不知该从哪下手。 “别动。这是孤和她最后牵绊了。”如果可以,他宁可不要这块玉来替他挡了那毒箭。 付祥看着太子手心露出一角的羊脂白子玉,心疼的劝道:“殿下,您这是又何必呢?” 赵宣没做回应。 付祥以为太子睡着了,放轻手脚赶紧找纱布包扎。却又听那人道: “云泥大师可是到了江城了?” “回殿下,算来今日已经进城了。” “嗯。回头告诉澜音,有胆子骗孤,就做好一辈子不能出京的准备吧。” “是。” 唐知不知道的是,谢宴清不只带来了一封信。 ———— 唐知离开京城数月,现下好似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只有正阳宫的奴才们发现,每日文舆殿的灯火越点越长,甚至通宵长明。多心的人恐怕会以为,大梁是遇到了难事。 这边,唐知到江城已有近一月,刚被从肃王府放了出来。 她以为自己这副身子会死在去江城的途中,本来她也是抱着这个心思的。她的身子她最清楚,左右不过这几个月了。哪成想路途虽颠簸,她却也熬了过来。到了江城没去谢家,反倒是先给送入了肃王府医病。 ###多加的叨逼叨### 至此,本文最不甜部分的已经结束,被你们磨的也不敢深写… 我熬断头加加更… 那啥就明后天差不多了… yanqinggang. (ωoо1⒏ 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