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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第2/3页)
本来把沈公子当做无关紧要的人,结果他左问右问的,反倒让她将他记住了:“没什么。快上车吧,该回家了,明天该见方大夫了。” 寄眉听话的点头,蹬上了车。 回到萧家后,先去看了老太太,之后在上房聚齐,直到婆婆周氏首肯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以离去了,金翠才搀扶着快散架的寄眉回到了自己院内。 金翠帮她捶腿,她自己揉肩,疲惫的道:“我是天足,尚且累成这样,真想不出婆婆和婶子们该多难受。” “谁让她们臭美缠脚。” 寄眉柳眉颦颦:“……有件事,我很奇怪。砚泽好久没揶揄讽刺过我的天足了。” 金翠有些得意:“是怕伤您的心,才没提的。” “我觉得不像……”寄眉摸着下巴道。凝眉半晌,忽然展开眉心笑道:“不过,随便吧,他本来就挺难捉摸的的。”向后一仰,倒在床上,沉思片刻,又改口道:“不,不难琢磨。他啊,就是喜新厌旧。” 金翠附和也不是,否定也不是,只好默声继续给少奶奶捏腿。过了一会,她听不到她出声,探身一瞧,见少奶奶已经睡了过去。 — 丈夫不在的日子,寄眉把它当做‘试练’。提前体会一下失去丈夫喜爱,独守空房的滋味。比她想象的容易得多,有吃有喝,晚上又能独占一张大床。 只是,她的眼睛仍旧看不到。寄眉不敢对方大夫的医术投入太多的希望,毕竟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每次看眼睛,身边除了丫鬟外,还有两个宅子里年长的老嬷嬷在一旁陪着。 她的小舅舅偶尔也会在一旁观看,和她一样,从来不追问大夫问题,一切让方大夫自己定夺。 这一日,方大夫给她开了新的药方,寄眉让金翠收好。她摸着桌沿才站起来要走,就听舅舅忽然问她:“你恨砚泽吗?” 居然问道这样的问题,叫她如何回答是好。 “我……” “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你我还有金翠在这里。” 寄眉犯难的道:“当时年纪小,还不知道恨。等长大了,明白恨也没用,我从没想过要恨他,嫁给一个恨之入骨的人,只会更痛苦。”说完这番话,有些不好意思:“舅舅,我是不是回答的太直白了?” “不……你回答的很好。”萧赋清轻描淡写的道:“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所以沈向尧那厮的话,根本站不住脚。寄眉不恨她表哥,跟他生活在一起,并不痛苦。 萧赋清这时忽然发现寄眉的丫鬟似乎有话要说,拧着眉毛,端着一张黑脸,像头不满的小熊。 当着寄眉的面问话不容易,便另找了一天,在中午休息的时候,派人把金翠叫到自己书房问话。 萧赋清将装着桂花糕的食盒往金翠那边推了推:“喏,给你的,吃吧。” 金翠不敢轻举妄动:“九爷……您这是……” “没什么,找你问几件事,怕你紧张,你边吃,咱们边聊。” 九爷不是外人,金翠没那么提防,想了想,拿了块糕点塞进嘴里,瞅着萧赋清嚼着:“您想问什么?” “大少爷不在这段日子,你家少奶奶过的怎么样?” “不缺吃喝,过的很好呀。” “那大少爷在的时候呢?” “……也很好。” 萧赋清挑挑眉:“听你的语气,可不像很好。” 她不由得揣摩九爷的意思,如果九爷想听好话,估计也不会把她叫到这里来,难道为少奶奶鸣不平,告萧砚泽一状的机会来了?金翠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大少爷对少奶奶吃穿用度上倒是没有亏欠,就是爱……” 萧赋清语气很轻:“就爱怎么样?” “爱乱怀疑人。”金翠可记得萧砚泽的混账事呢:“他曾经怀疑少奶奶跟……跟我关系逾越主仆。使得少奶奶大病了一场。”说出来后,觉得通体舒畅。 萧赋清想象有限:“逾越主仆的关系?”眨了眨眼,猛地懂了,惊愕的微微张嘴。 他这个侄子脑子有病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金翠瞅着九爷,表情凝重的不住点头:“嗯,大少爷就是这样认为的。气的少奶奶哭着大病了一场。” 萧赋清气的咬紧牙关,心道这厮真是没救了,居然能怀疑自己的盲妻和女婢有染。在他眼里还有不能怀疑的关系吗?!他无语,竟不知该如何评论侄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