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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2/4页)
她要离开萧家,那也不能便宜金翠,她也不能有好下场。 砚泽在书房思考了一会,最终决定先礼后兵。若是他们萧家的丫鬟,怎么都好办,可偏偏是寄眉的陪嫁,顾着她的面子,不好直接撵出去。如果能够自由打发金翠,他一定把人能送多远就送多远,从小他就看不上这黑胖子,如今他跟寄眉如胶似漆,金翠就越发显得碍眼了。 “哼,连名字也难听。”他走到院门处,忍不住唠叨了一句。 才将一只脚迈进院门,就听到一阵清脆悠扬的笛声,仿佛承载吹奏者无尽的忧思。砚泽不由得站在原地,侧耳聆听,发现是从屋内传来的,翘足一看,果然看到寄眉倚在窗边,吹奏笛音。她神态娴雅,素手执着竹笛,静美的像一幅画。 正在他痴痴的发怔时,却见寄眉忽然放下笛子,起身离开了窗子,他赶紧大步向屋内走,在里屋门口正碰见往外走的妻子。 她先笑道:“我听说你进院了,正想去接你呢,你就已经进来了。” 他进院看到了妻子吹笛时的静美画面,也正因为他来了,打搅了她的雅兴,反倒破坏了这份幽美。砚泽道:“我刚才还纳闷是谁在吹笛,原来是你。”出于意料没见到那黑胖子,他好奇的问:“金翠呢?” 当然想让她躲出去了。今天她跟老太太说完话,要离开时候发现金翠不见了,等了好一会,她才气呼呼的回来。寄眉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跟春樱打起来了,还把婳儿给骂了。 寄眉当时就知道要大事不好,上次金翠招惹了婳儿,结果萧砚泽怒气冲冲找她算账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今日,婳儿她们吃了金翠的亏,肯定拧成一股绳告她的状。 所以,她先让金翠避开萧砚泽,由她探探口风。 “她在厨房给我煎药。”寄眉摸到榻边,屈膝要坐。 砚泽见了,忙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胳膊:“煎药的活交给别人就是了,她应该留下照顾你。” 她笑盈盈的道:“她轻车熟路,交给别人不放心。”听他的语气,好像也不是特别愤怒,或许婳儿她们没有告状? 砚泽挨着她坐下,勾着她的腰道:“金翠可真是个好丫头,这些年伺候你,苦了她了。如今咱们好了,你看看她,是不是也该给她找个婆家了,总不能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不嫁人。” 寄眉见丈夫再度开口,仍是在说金翠,便料定其中肯定有问题,他平日里见了金翠,恨不得早早打发,今天开口闭口都是她,一定接了婳儿她们的‘状子’,想找金翠麻烦。 她佯装无知,轻轻抚上丈夫的手背:“她从小跟我长大,虽然是主仆,但是我们情同姐妹,她说好,要侍候我一辈子的,可她早晚又要嫁人,我一直犯愁这事。砚泽,这里外管事的,有没有尚未婚配的?我不想把她嫁到外面去,想让她嫁人后,仍然在我身边做事,这,不难吧。” “……”还真打算一辈子把金翠留在身边啊!砚泽见此路不通,叹道:“怎么不难,稍微有点头脸的奴才,也不愿意娶金翠这样的粗丫头吧。没头脸的,你们又看不上。不过,你不用沮丧,我会帮你留心的。” 寄眉‘感激’的道:“砚泽,你真好。”心里却凉了半截,上次他替婳儿她们出气,顶多是厉声质问几句,扣了金翠工钱而已。但今天,他居然动了把金翠打发嫁人的念头。 何其可怕!没了金翠,她也不用活了。 她眸子很亮,像落满星辰的秋水,若不是知道她是盲的,根本与正常人无异。砚泽被她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的心都要融化了,愈发觉得要把金翠这暴躁的恶仆从她身边赶走。 这时,寄眉的笑容忽然淡了下去,颦蹙眉头,神情忧虑。 他方才还见她笑的可人,转瞬就忧郁了,不禁问道:“怎么了?好像忽然不开心了?” 她怯生生的道:“砚泽,我的月钱,不要了,金翠的月钱,也不要了……我们想拿给春樱用。”比起被他揭发,主动承认,更有翻身的机会:“金翠好像把人给伤了,不知道要赔多少银子。我们两个人算起来,一个月是十二两,赔几年都行……只求春樱没事。” 砚泽早就得知这消息了,此时也装作不知道:“啊?金翠又把人给打了?”‘又’字说的很重,借题发挥,怒道:“她可真是的,这里又不是练武场,怎么能随便打人?!你不用袒护她,要扣也只能扣她自己的月钱!” 寄眉的眸底起了一层氤氲水雾,楚楚可怜的道:“不是我袒护她,是我真的觉得自己有责任,一是没管教好她,二是她这么做全是因为我。金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