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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知秋把帽子拉得低低的,几乎将脸挡了严实。 夏炘然拽了拽他帽子上的毛,“你像个笑话。” 糜知秋疑惑,“怎么突然骂我。” 夏炘然解释,“不是,我是说你作为笑话,怕冷。” 糜知秋在脑袋里审视了一下“冷笑话”这个词,才勉为其难地绕懂了他莫名其妙的段子,瞟了他一眼,“很冷。” 夏炘然笑起来,感觉自己乱麻般的脑袋里全是这种没有章法的话,干脆问起糜知秋。 “所以笑话同学,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高冷的猫奴。”糜知秋埋着头往前走。 夏炘然真的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拉着他的帽子笑,“哪有对你高冷过,一直都是我来找你。” 这话在这个场合说显得有些别的意味,糜知秋侧头看了看他,路过的车从他正面迎来,又疏忽驶走,像在脸上绽放了一盏灯,又暗下。 不是的,我曾经一夜一夜地跳上你的窗台,把你作为我唯一的归宿。 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糜知秋低头:“最好是。” 江河是没有潮声的,仿佛一面铜镜,装着城市的忙碌。 走了一段时间后,就没有那么冷了,糜知秋看着远方的灯一路延伸成弯弧,明晃晃地在一个地方熄灭,好像终点近在咫尺,又好像只是海市蜃楼,他突然想起强风吹拂里说,只要迈动左右脚,最后都会到达。 似乎很适合现在,又似乎很遗憾这段路越走越短,想用眼神施展魔法,让灯光闪烁到更远地方,没有尽头。 仿佛是泄漏了心里的声音,糜知秋突然被拉住了衣袖,步伐戛然而止。 一直走神的糜知秋这时才发现,夏炘然再怎么冷都不会红的耳尖,燃烧得像红灯一般。 糜知秋如同连接着临终前的心脏检测机,冬夜里突然回春,在显示屏上画出一个个峰值。 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又好像听到夏炘然的话和呼啸而过的机车一起跌在风里。 “你以前问我为什么一开始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他松开了手,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因为一直不一样,开始得比你想象得还要早很多。” 这句话说完,像是得到了什么默许,他很顺手地把糜知秋被风吹扬起来的刘海挽到耳后。 “我知道你大一的时候喜欢吃食堂顶头的那家日本拉面,辣椒加半碗,每周四上午有一节体育课,冰激凌只买巧克力味。” 好像是怕停下来就会被打断,又好像这段话温习了太多遍,他语速很快,“你喜欢坐在东门的空调旁边,别人碰你头会被打,有一件灰色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