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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第2/5页)
医生来!” 他却是不容置否的命令口气:“不许去!你这样一去,说不清楚,我娘一定要怪罪!”见她进退两难,又缓了口气:“不太疼,我先回去,明天天亮了再说。”他微一点头,那目光却是异常坚定,就像是非要叫她信服不可。 她再也忍不住了,奔上去双臂环住他:“对不起,裔风,对不起……” 她在心里早就说了无数个对不起,她对不起他的事情太多了,耗去这一辈子,许是恐怕下一辈子,才能偿还? 第二十二章 酒孤斟思念成痴,愁自遣爱不由人(下) 她哭得那样伤心,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浸透他的衬衣,他感到后背滑腻的凉。他一时也就懵了,哪里还顾得了伤口的疼痛,把她搂在怀里,不住地安抚她。后来她在他臂弯里悄然睡去,他帮她把被子盖好,又在她身旁守了一会儿。他用绸帕小心地拭去她面庞的泪痕,熟睡的她还在断断续续地轻声抽噎着。他恍然间感到她心里背负着无比沉重的压力,而方才则是一场毫无保留的彻底释放。他想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包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是她把自己视作心灵的依靠,如他所认为的那样,她是一株纯洁雅致的雪白山茶,而他早就在心底下定决心,要做她坚强的大树和无比忠诚的守护园丁。他心里不知不觉已被深深触动,情到浓处,低下头去,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褪下内衫,小心地揭开纱布来看,血块已凝结,也没有方才那么疼了,便把这事暂且抛在脑后。翌日一家人围坐在一桌吃早餐,霍裔凡没有来,说是还没起床。素弦担心他的伤势,几次欲言又止,见他吃起饭来动作自如,才稍稍放下心来。餐毕她还想问问他进一步确认,家庸闹着要去花园,她拗不过他,只好跟咏荷带着他一道去了。霍裔风因是父亲叫他陪着下棋,正觉无聊,父子俩便兴致勃勃地杀将起来。 过了不多会儿,有个女侍来叫,说是太太让他马上回卧室去。霍裔风觉得莫名其妙,只得先放下手里的棋子。进了屋,却见母亲一脸严肃,招手叫他上前去,待他走近了,才压低了声道:“我问你,昨天你是不是和素弦……”话说到这就很隐晦了,霍裔风却是一副玩笑的样子:“娘,你说清楚些,我不大明白。” 太太恨不得像小时候那样,拧着他的耳朵,但记挂他有伤在身,只凤目一挑:“少跟我在这装蒜!赶快给我老实交代,素弦床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别说跟你没关系,早晨下人跟我说了,你昨晚大半夜的才从她房里出来。” 霍裔风心里早有预感,不慌不忙道:“娘,你怎么随便到她的房间去呢?这样不好。” 霍太太白了他一眼:“这是我们霍家的地盘,我有何进不得?你说说你,怎就这么沉不住气呢?我看得出来,你不愿让张晋元脱身,我也巴不得那个外来户早点完蛋。可你现在又和素弦不清不楚的,她又有话柄拿你了不是?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是你的亲娘,今儿你非得给我交个底不可。” 霍裔风哭笑不得:“娘,做儿子的哪有什么底藏着掖着的。我只问娘一句话,你信儿子不信?” 霍太太皱了皱眉:“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信你信谁的?” 霍裔风见她口气软下来,便搂起她肩膀,好话劝道:“那样便好。娘,相信我,儿子不是的没分寸的人,在没结婚之前,我跟素弦之间一定是清白的。至于张晋元,现在放了他还为时过早。可是他妹妹,我是要定了的。” 霍太太也是恨铁不成钢,瞥他一眼道:“还说什么‘为时过早’?昨儿个你爹已经给龚局长打电话了,叫他速速放人,要多少钱我们霍家来付。你说你爹他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早说你会不愿意,你爹却也固执……” 正巴巴数落着老爷的不是,霍裔风吃惊不小,匆忙便下了楼去,她赶忙跟在后面忙唤:“哎,风儿,你可别着急啊……” 霍裔风冲到父亲面前,也顾不上冲撞了,质问的口气道:“爹,你让龚局长放了张晋元,是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才是警局的副总长!” 霍彦臣也不发话,气定神闲地落下一子,又拿过他的一颗白子,琢磨了片刻,方将棋子落下。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