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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第2/3页)
不觉得疼,只急急忙忙问道:“初一,撞到哪没有?肚子疼不疼?” 乌黑的眼眸里除了宋初一,映不进别的一点什么。 宋初一禁不住,默默闭上眼睛,心底无可避免地温软潮湿,继而是苍凉悲哀。 他很像沈翰,可是,终究不是沈翰。 宋初一突然想起冬天的冰河,分手前的那一年春节,沈翰没有回家,他带着她到极北的冰川去玩,江面都冰冻住了,高山一片白雪皑皑,两人快乐地奔跑,尽情嬉戏着,正快乐时突然一块巨大的冰块从上面砸了下来,沈翰抱着她就地一滚躲过,然后慌张地问她有没有吓着有没有伤着,也是这样的眼里只有她。 她说:“光问我,你自己呢?” “你没事我就没事,我是铁打的。”他说。 宋初一缓缓推开陈豫琛,耗尽了力气似瘫到地上。 “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陈豫琛纠缠不舍。 “你是铁打的吗?”宋初一反问。 陈豫琛怔住了,那一次冰川遇险惊心动魄他记得,宋初一刚才想到什么显而易见。 嘴唇蠕动几番,陈豫琛不敢坦承身份,说的是:“你去洗脸刷牙吧,我出去买早餐。” 也许是晚上睡得安稳,也或许是得知孩子的父亲是谁,虽然不是沈翰,总比无名男人或是自己被几个男人同时羞辱了强,宋初一恢复的不错。 例行的早晨检查时,医生笑咪咪说:“胎象比昨天又强了不少,照这样看,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见宋初一无悲无喜,医生忍不住又说道:“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你先生对你那么好,好好和他过日子,别拿孩子呕气。” “谢谢医生。”宋初一强笑,没有力气分辩。 怎么办?孩子要不要留下? 如果留下来,不结婚是不行的。 没有父亲的成长日子她受够了,她是遗腹子不是私生女,尚且在人们的揣测眼光里怯懦。 时至今日,她耳边还经常回响着糼年听到那些声音,那些声音或是饱含着自得轻蔑,或是浮飘着凉薄的同情可怜,善意的和恶意的,所有的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和别的孩子一样平常地不招人注意生活。 没父亲的孩子在人前低人何止一等。 没有父亲陪伴成长是她一生的芒刺。 她不能再让她的孩子过她经历过的苦日子。 陈豫琛买早餐回来了,他的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甚至是比以前还好,看来是回过蓝海了,换了崭新的休闲装扮,浅色的阿曼尼衬衫和深蓝色爱马仕牛仔裤,优雅清新,性感潇洒。 如此精英派头的人,手上不配搭地提着两个大食篮。 “医院里没厨房真不方便,这是酒楼买的,你尝尝合不合意。” 他买了许多种类,白灼油菜,葱姜牛百合,爆酱凤爪,甘笋流沙包,虾饺,油炸腐皮卷,鱼片粥…… 宋初一想,他还真把自己当猪喂了。 没什么不合意的,宋初一都吃了多少年的水饺泡面了。 拗不过他盼望的目光,宋初一每一样都尝了尝。 每一样都很好吃,搁下筷子时,宋初一摸着肚子埋怨道:“这么吃下去我真成肥猪了。” 不甘不愿的神情逗得陈豫琛忍不住笑了,他笑时一贯的沉闷阴冷,此时却是眉目开朗云淡风轻的,像极了沈翰的笑容,宋初一霎那间又迷失了心神。 真奇怪,怎么总在他身上看到沈翰的影子? 接下来的养病的日子,宋初一没再说要堕胎,虽然大眼里间还有愁绪流转,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