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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燃烧火焰,成为黑暗 (第1/2页)
“如你们所见” 低沉沙哑,而又浑厚的声音,在源煞的所过之地,整片草原的上空响。 煞气围绕着东皇,他的衣袍在黑夜之中肆意鼓荡,群鸦缭绕。 这个身材极其高大的男人,悬浮在母河战线的上空,他平静俯瞰着自己身下的众生。 “我发动了一场战争。” 亡灵铁骑,冲破黑雾,源源不断。 当年战败之后,这片草原埋骨的铁骑,带着极其强大的怨念,如今在源煞的加持之下,重新破土而出。 黑夜是他们的安睡地,也是他们的理想乡,刀剑破土,刺穿泥泞,重重击打在母河修行者的甲胄之上,两只铁骑队伍交撞,亡灵铁骑被银质剑器刺破之后,狰狞怒吼着化为齑粉,归黑雾而这样的一种死亡,不像是死亡,更像是重生。 因为“源煞”的缘故,所有人都能够直面这场战争。 母河的修行者浴血奋战。 而在战场之外的人们,得以亲眼目睹这一切。 西方边陲。 风雨飘摇之际,雷霆炸响,许多人离开屋楼,抬起头来。 一双双眼眸望向空中。 源煞凝聚而出的影像,由模糊变得清晰,空间波动,阵阵荡漾。 东皇的漆黑身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他的声音在整片草原上空荡 “我发动了这场战争,但针对的不是草原只是草原上的权贵者。”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 微微偏转头颅。 望向某个方向。 于是西方边陲的所有人,都与他的目光,隔着千里距离,遥遥对撞。 那个身披黑鸦与长夜的高大男人,轻声笑道“如果不出意料,看到这一幕的你们,现在一定想要杀我吧西方边陲的‘瘟疫’,还有如今冲击母河的铁骑,都是出自我的手中” 走出楼屋的那些西方边陲子民,一个个神情茫然,对望一眼。 他们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西方边陲的“瘟疫”,不是天灾吗? “你们尽管愤怒,尽管怨恨但在这之前,我要很遗憾地告诉你们一个真相。” “一段被母河,被八王旗掩埋,不愿意告知你们的,黑暗历史。” 俯低身子,在马背之上的田谕,神情一震,猛地抬起头来,他的心头彻底冷了下来,大雨拍打发丝,他的衣衫全都浸湿,面容苍白。 穹霄雷霆闪彻。 东皇的面容被雷霆照亮。 “这场‘瘟疫’的直接引起者不是我,而是你们眼中高高在上的母河。”东皇平静道“他们拥有‘解药’,但他们绝不会赠予你们,他们知道一切的原因,但他们选择沉默因为你们自始至终都不重要,只是一颗弃子。” 雷霆自西方边陲上空划过的时候,惊起一片哗然。 一道又一道困惑,惘然,质疑的眼神,望向那团漆黑的源煞雾气。 就连在战场上厮杀的那些铁骑,有些人也是目光诧异,不敢相信东皇口中说出的话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指向了此刻沉默肃静的白狼王庭,五位草原王齐聚的王帐之中。 早早奔赴战场的金鹿王和黑狮王,神情坚毅而冷漠,但眼神深处则是有一些躲闪,他们不敢抬头直视那道漆黑且庞大的身影,也没有去应四周那些错愕的目光,两位上三姓的草原王,沉默低下头,按住自己腰间的长剑,一言不发。 沉默。 就只剩下了沉默。 王帐之内,几位草原王的神情都是一般难看,他们作为草原最高权力的拥有者对于过去的那段黑暗历史,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为了巩固母河的统治,为了塑造八王旗的神圣形象,他们自然而然的将过往的黑暗历史抹去。 迫害那些遭受“源煞”侵蚀的病者。 曾经犯下累累罪行,残酷无度的那些草原王。 沾染过血污的母河 以及“源煞”本身。 白狼王面色苍白,他怔怔看着源煞之中,悬浮在千军万马上空的那道身影,东皇的目光平静望向每一个人。 一个人,对视千万人,眼中浩瀚如深渊。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 那么从东皇收拢“源煞”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草原输在了最开始,从他们决定隐瞒“源煞”真相之时,就注定无法对抗黑暗。 宁奕悬浮在天启之河的河底,无数河水缭绕,剑气不断与源煞碰撞,清开一道空荡的圆形领域,他平静看着远方的东皇,那个男人说的一点也没有错黑暗不可能抹除。 因为畏惧黑暗带来的动乱,而选择欺骗,隐瞒,躲避。 只会带来更大的惨败。 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