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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好,仿佛是伸手救他一般。他双目润泽,不自觉氤氲了一层朦胧的水意,却也不想吓到她,只是又喊了声:“卿卿。” 他会对她好的,所以别再抛下他。 李意行噙着泪,身躯贴着她,虔诚地亲吻她的每一处。 王蒨不敢挣扎,抓着他的发,侧脸看着外头的明媚和煦的天光,院里倾泻了满地的暖阳,院中静谧,唯有不知来处的水声。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发软,好像泡在湖中,分不清湖水和自己,快要溺死了。 许久,李意行才坐起身子,复又垂首在她唇边轻吻,才依依不舍地坐起身子,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湿润,又用帕子替她擦了汗,跪坐在她身边,静静问她:“要洗沐么?” 这会儿,又是平日那个端庄规矩的李氏长子了。 王蒨平复了许久的心情,才坐起身,李意行伸手替她理了理方才被揉乱的衣襟,解开的萝裙,一件件重新打上活结,王蒨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要的。” 方才看尽春色,此刻李意行的眉眼间有一丝餍足,他吩咐人备水,自己与王蒨往浴房去。 闻山跟在后头,禀道:“郎君,行令府上来人了。” 行令典客一职有李氏把持着,大行令府上住着的是李意行的那位不成器的表哥李潮生。 李意行见王蒨已经入了浴房,才面无表情道:“那就让他等着吧。” 前账未算,不想他还能找上门来,李意行有意让他多等几刻,与王蒨洗沐之后,不紧不慢换了身衣裳,在院中走了两圈才进正厅。 李潮生等了已有大半个时辰,他也不嫌无趣,在正厅前的小院中细细观看着一颗粗树,啧啧称奇。 “这么大一颗红豆树——”李潮生看得眼红,“若是拿来酿酒,岂不是妙哉。” 李意行缓缓走到院中,见他盯着树看,只道:“表哥来我府上原是为了看树?” “非也非也,只是这树稀奇,忍不住多看几眼,”李潮生笑嘻嘻道,眼光四处寻着,“弟妹怎么没来?” 李意行朝他缓缓一笑:“睡了。” 他骗他,王蒨没有睡,在房里看书,但李意行不太想让二人说上话儿,因此王蒨根本不知道府上有人拜访。 这会儿日头正烈,午憩过晚,李潮生想到方才他让他等着,不由了然道:“看来是我这个做表哥的来错时辰了。不过今日前来,是为弟妹呀!” “何事?”李意行抬眼。 “前些日子的花会,弟妹去赏了脸,阿姐便有意让我引荐,”李潮生跟着他往里走,坐在凳子上,“你也知道,弟妹是公主,不好贸然相请,所以我今日来当一回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