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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无赖,整日游手好闲的混吃等死,平时总与村西鳏夫厮混在一起。 “她到咱们门口晃荡啥?” “不会是想偷东西吧?” “不知道,反正看上去不像好人,咱们要仔细防备一些。” 孟桓的思想也从原来的有所转变,开始站在一个女尊男人的角度看问题,觉得二人被一个无赖混子盯上不算什么好事,毕竟现在他们处于弱势的一方。 自今晚之后,他又在村里待了两天,没听闻周围有什么寻人的,心下暗自松口气,开始出去打探消息。 在这个信息闭塞的时代想要出远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孟桓觉得首先他要有一张地图才行。 然而他连续打听了两天,外面根本没有卖地图的。 而且有些店家不止说没有,还会警惕的问他为什么一个男子要买地图,大有一种他不说实话,就要报官抓他的架势。 孟桓不敢再明目张胆的问询,只好拐弯抹角的到镖局去问怎么走,什么样的路线,会经过哪里,打算自己根据描述绘制简易地图。 然而大部分镖局或驿站都不接待独身男子,只有少部分的愿意让他进门,但一听他问怎么去边界,就又把他赶出去了。 从温家出来大概有六七日了,他简直是处处碰壁。 村里男人开始传他的闲话,说他是被妻家休掉的男人,猜他不能生育,甚至猜他不回父家是因为出墙被休,无颜回去。 孟桓自己听了只是一笑而过,他不是女尊男人,对这些话的抵抗力很高,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这些该出现在女人身上的话,出现在他身上挺有意思的。 只是他不让文喜独自出门了,担水也要陪他一同去,因为文喜总会因别人说他而生气,有时还会忍不住出言维护,他在一旁能拦着一点。 可他们的沉默,被那些说闲话的人认定是默认了之前的猜测。 周围的邻里不再像他们之前来时那么好说话,见到他们,就如同他们身上有瘟疫似的,总是躲得远远的。 还有些小孩会往院子里扔石头,等文喜出门呵斥的时候,那些小孩又都跑的没影了。 孟桓逐渐感受到人言可畏的真正意思。 他本以为那些闲话无伤大雅,没想到竟演变成这个样子,让他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在小村里彻底‘社死’。 “不行,咱们得搬家。” 当那个无赖傍晚再次到小院外观望的时候,孟桓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小村,去稍微繁华一点的镇子上。 这里他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一是流言蜚语和众人的排挤,二是那女人的潜在威胁,三是因为交通极其不便利,没有一样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