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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3/3页)
叶将军家的庶女,何太师家的幺孙,他们都是庶出,却都能得到他们生母的疼爱,我常常想,为什么我没有。我的母亲,爱别人的孩子,不要我。” “姨娘定觉可笑。我这番痴心妄想,让您见笑了。” 她补了一句。 卫采苹隐忍,暗中咬牙:“可即便是如此,夜紫是无辜的,你不该害她!有什么,你冲我来!” 燕夜紫拢紧了白虎皮,“卫姨娘慎言,全马场的人都看见了,连同两位郡主一位县主在内,看得明明白白。黑玉吃坏了肚子,国公府草菅马命我顾不得,但休想什么屎盆子都扣我头上。姨娘请回吧,只当你没来过,我是个不祥之人,沾了我,你们全都得完,这一句,你最好记住。” 卫采苹记不住,她根本无心与燕攸宁在这儿不疼不痒地打太极,她极力控制住自己因为咬牙而从齿缝中不断露出的嗬嗬声,双眸充血血红:“燕攸宁,别打迷糊眼,你就是存心报复夜紫你以为我不知?夜紫被马蹄踢中,前夜里大夫来看诊,两个圣手,都说她以后很有可能不能生育了!” “燕攸宁,有仇有怨,你冲我来,可你到底安什么心!” 卫采苹怒意填胸,气得胸脯急急地起伏。 燕攸宁微微一怔。 摔落马背,她其实也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燕夜紫居然不孕了。 前世燕夜紫也无法生育,但原因与这不一样,燕夜紫为了保持肌肤的光泽水嫩,拥有更能诱惑男人的皮囊,长年累月地使用含有麝香的息肌丸。她本怀上了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流掉的。 燕攸宁只是怔了一瞬,便冷冷一笑,撇眸,如两柄利剑般直刺向卫姨娘:“或许这便是报应。” “你说什么!” “十一岁那年,我癸水初潮,被你推下寒潭,险些溺亡,后来大夫断言我此生难以受孕一事,不知卫姨娘,可还记得啊?” 撕破表面维持的霁月清风的假象,内里的崩坏腐烂、腌臜腥臭,谁还会为谁记得! 霍西洲的脚步才掠到支摘窗外,蓦地急刹,整个身体仿佛上了刑般紧绷起来。袖中的双拳一时紧攥,爆出了条条青筋。 第15章 我本嫡女 “燕攸宁!你含血喷人!” 卫采苹的那张总是岁月静好的脸,戾气直往外窜。大概从没遇到过燕攸宁这样的直球选手,被揭破画皮后露了一脸蛆虫出来,毁损了她的美丽,于是卫采苹狗急跳墙,忍不住了。 燕攸宁道:“我无兴致害你的宝贝,但你也要知道,兔子急了会咬人,如果你执意与我过不去,我也不会对谁手软,大路朝天,咱们走着瞧罢。” 卫采苹痛恨她这副样子,但更心惊肉跳于,自己居然养虎为患,什么时候燕攸宁那只白兔居然变成了今天的这副模样! 卫姨娘从国公府出来,有意找燕攸宁算账,不可能不带几个打手随从,当下她就朝外喝道:“来人。” 一旁圈椅中燕攸宁安静地蜷着身子,看着卫姨娘这样的体面人压抑着怒火发号施令。 少顷,待命的忠仆一拥而入,人头点一点,好歹四五个。 四五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打她一个,是割鸡焉用牛刀了,燕攸宁绝无可能敌得过,但她却临危不惧,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卫采苹藏匿于袖中的双手的骨节瑟瑟发颤,柔软的嗓音哆嗦了下,但毫不犹豫,道:“掌掴,打她的嘴,看她老不老实说!” “诺!” 五个壮汉齐声道,声音砸地,铿锵得仿佛能将地面凿出一道大坑来。 就在这话音落地,蓦地,一股罡风扑了进来,但见支摘窗揭起,一道利落迅疾的身影投身而入,落在地上滚了一圈,几个大汉眼睛齐花,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一个不知死活的马奴已经站到了燕攸宁面前。 连燕攸宁亦是微怔,“霍西洲?” 他怎么会来? 难道他刚刚都听了去了吗? 她不能生育的事…… 大夫虽不断言她不能生育,只说是可能不大,但基本也是八九不离十了,前世她就生不了。本来也不觉得传宗接代是天大的事,她自己的人生便已经万分糟糕,何苦还要遗祸后人,但不想,和强制被剥夺做母亲的权利,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