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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3/3页)
成本还该我出我给他跳个屁!二十万就是这支舞的钱。该你的,我一分不会少给你。” 胡育颜是个魔鬼,也着实是个鬼才, 编舞,音乐,舞美,服装,他全包办! 跟正式舞团没区别,他们经常还得开会研究,更别提苦练反复改编精益求精了。舞蹈也着实大气精美。 名,夜雨寄北。 听说这位“买主”十分喜欢李商隐,故投其所好,选他最著名的这首《夜雨寄北》改成舞蹈,一定没错。 雪银河肯定读过这首诗,但她一个数学系的,就算是个感性人物,也体会不出多深的意境来。 还好,胡育颜是个很能带动她情绪的人,耐心跟她说道、培养, “一个有诗意的人,光听着窗外夜色中时紧时疏的雨声,便满心都会贮足了诗。要说美,也没有什么美,屋外的路泥泞难走,院中的花零落不堪,夜行的旅人浑身湿透。但正是在这种情境下,你会感受到往常的世俗喧嚣一时浇灭,天上人间只剩下了被雨声统一的宁定,被雨声阻隔的寂寥。人人都悄然归位,死心塌地地在雨帘包围中默默端坐。外界的一切全成了想象,夜雨中的想象总是特别专注,特别遥远……” 好了,说到“想象”了,可切入到雪银河的习性上,她不最爱想象么,一时那个灵感四溅: 在夜雨中想象当然最好是对窗而立。黯淡的灯光照着密密的雨脚,玻璃窗冰冷冰冷,被你呵出的热气呵成一片迷雾。你能看见的东西很少,却似乎又能看得很远。风不大,轻轻一阵立即转换成渐沥雨声,转换成河中更密的涟漪,转换成路上更稠的泥泞。此时此刻,天地间再也没有什么会干扰这放任自由的风声雨声。你用温热的手指划去窗上的雾气,看见了窗子外层无数晶莹的雨滴。新的雾气又腾上来了,你还是用手指去划,划着划着,终于划出了你思念中的名字—— 是的,胡育颜和她就舞出了这种感觉。悠远与想象,涟漪与思念—— …… 这段时日她是过得充实,甚至繁忙,但是快乐呀。没有多深的忧愁。健康,朝气蓬勃。只能说,心态好,会让人更美丽。由内而外的艳美才夺人心魂。 这就是祁醉再见她时的另一种隐隐震撼感了, 她全素颜,但是真的有种灵气逼人, 嗯,她好像才健身出来,长发松垮挽在脑后,几丝发湿润飘在脸庞边。比较宽松的长裤长袖,单肩背着大布包,快步走在人行道上。 车已经超过她了, 车里的人也没有回头看她,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车行不久, 突然出声,“停一下,靠边。” 司机老荀和副驾的助手徐树都觉得奇怪,这是闹市,怎么突然叫停。车肯定还是遵命靠边了。 后面跟着的一辆车也随即跟随靠边。 只见前车副驾徐树从车上下来, 走至人行道, 向后寻找看了看, 见一女子,忙疾步走去, 说了几句话, 他领着那女子向这边走来。 第42章 42 这会儿祁醉把她捎上肯定不是为美色。他去视察东合运会的场馆建设,他也想听听议长这位枕边人的“见解”。嗯,听她的“见解”还是虚,从她口里探探议长意向倒是真。 上车前徐树已经和她说了去意,“参谋长邀请她一同去大鑫看看场馆建设。”雪银河老实过来也是明白他们有“契约”,上来后只望他一眼,坐下一直就扭头看车窗外,彼此都没言语。 她偶尔喝水,坐她身边都能感受到她身上传过来的热力,刚才她运动强度很大嘛—— “热么,”他终于开口, “还好。”她头也没扭过来。不熟,可也不想多客气。 “今儿天闷,一会儿要下大暴雨了。”祁醉也不是时刻强势,平时还是知书达理谦谦君子,极有风范的人。 “下暴雨你还去视察。”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句。其实这是祁醉这会儿还不够了解她,雪银河性子慢,嘴却快,有些话是不过脑子。所以她看似沉浸世事时而像蛮老练的,其实也会感性冲动,一根筋犯浑的时刻也有。 一句话把祁醉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