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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主持人拿着卡片继续问。 “这个以前就回答了吧,怎么又问我一次?”安子然笑着推了主持人一下,动作还显出一些天真无害的可爱。 “我的目标是嫁给宴哥这样的Alpha,你们看我的挂坠,这是宴哥在我生日的时候送我的,是我最喜欢的粉色。” 随着安子然的展示,那个粉红水晶的兔子手机挂坠闪闪地透亮着,像是折射的微弱光晕,切入祁棠眼底。 兔子上的丝绸蝴蝶结已经稍微泛黄了,但依然没有被安子然所替换。 嫁给宴哥这样的Alpha?最喜欢的粉色? 重生前不被重视的问题终于被祁棠放进了眼底,也许在酒后乱性的问题发生以前,他们的关系就不仅仅是那么单纯了。 因为家族的关系,她认识宴任比祁棠要早,甚至如果按照她的规划来看,她应该是想嫁给宴任从而在安氏翻身。 嫁给宴任这样的Alpha,不如直接嫁给宴任。 不是祁棠不给她这个机会,一开始是宴任没给。 在大学时代,宴任对安子然的殷勤并不在意,反而专心致志于祁棠,无论以朋友身份自居的祁棠多么抗拒,硬是被他逼进了配偶栏里。 没想到结婚多年,宴任把上位的可能姗姗来迟送到安子然的手边。 多么嘲讽。 祁棠略感疲惫地闭了一下眼睛,黯淡的光色析入眼底,像是潺潺的清冷流光。 他关了电视,深灰而寂冷的波频在心里游戈,像是冰刀挫过的浅浅划痕。 祁棠在祁氏居高位多年,对这些蜂蝶般来去的年轻Omega没有太多危机感,向来都是以一种俯视的角度去看那些无聊庸俗的玩闹,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这种事情缠身。 在他们这场失败的婚姻里,错误比他想象中多太多了。 ☆、逝去 祁棠揉了揉眉心,疲倦而冷然的情绪被指节微微减轻,穿入眼睑的光线突然变得明亮。 他下意识睁开眼睛,却发现场景只在片刻就迅速转化,没有任何征兆,甚至都不需要一个入睡后清醒的过程—— 因为洪田方就坐在他的身侧,他们一起坐在后排。 “祁总,您有在听吗?”洪田方露出一些苦口婆心的表情,看着祁棠似乎略感疑虑。 祁棠向他瞥去一眼,然后利落地抽出手机,在这个毫无印象的时间节点上确认情况。 屏幕触光亮起,2020.03.10。 ——第四次重生在半年之前? 有关倒逆时间的种种规律猜测直接倾覆,织入窗内的日辉映入瞳孔。他盯着屏幕的停顿似乎太长,长到在某一刹那的安静里,祁棠听得清自己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