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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半途截杀 (第1/2页)
郓城县衙中,吴县尉坐在公房里面沉如水,他已经得到自己即将去职的消息,此时心里好似憋着一团火。一场小小的官司,竟然让自己一个经年老吏,栽于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之手,他如何心甘。枯坐良久,他出门吩咐了一句,只片刻进来了两个人,三人在房里呆了足有半时辰,后来的两人才离去。 与此同时郓城县东门的小河之滨,柳荫之下,一老一少再次对坐而饮。 “大人明察秋毫,伸张正义,小子替郓城百姓敬您一杯。”古浩天恭恭敬敬的举杯相敬。 “为民作主,本份而已。”老人淡淡的回道,举杯饮下。 “这世道的官府,难得的就是能记得为民作主啊!”古浩天随着他的话音感慨到。 “小小年纪,何来此语。” “难道不是?” 徐处仁被古浩天反问一句,一时愣在那儿,回想自己的仕途经历,几上几下,见过大大小小多少官吏,真正能为民作主的官吏又有几个,又想到当今朝廷乌烟瘴气,一时无言以对。 “小子无状,扰了大人清兴,自罚一杯。”古浩天见气氛有些沉闷,便戏言自罚。 这小子倒是个可造之才,徐处仁看着眼前的少年人,心里暗想。这几日他又专门打听了古浩天的情况,不想反馈的信息却是如此之好,从小小年纪就舍命救人,到后来的放粮救济流民,包括此次的仗义救人,似乎做的都是和其年纪不相符的仁义之举,他不由想起那个传闻。 “都说你前年遭了雷击之后,性情大变可是属实。 徐处仁紧紧的盯信古浩天问道,神怪之语对于他这个层次的人原本也是不信的,但眼前这小子确实有些古怪,他才有此问。 “大人既问,小子也不敢欺骗,那次雷击后脑子的确清明了许多,性情也变了,似是一下子长大了。” 古浩天有意的给徐处仁留一点神秘感。 “天下有这等奇事,小子竟是天幸之人。”徐处仁注视其良久,感叹了一句。又问“吾观你见识不凡,学于何处。” “惭愧,家师闻焕章先生,拜其门下已近一年。” “可是东京安仁村的闻焕章?” “正是。” “却是你的福气,闻先生名满京城难怪教出这般出色的学生,只是闻名已久,一直无缘相识,实是遗憾。”徐处仁在京城期间也是听过闻焕章的大名,不想他如今却在自己的治下。 “闻先生如今便在小子的庄园里,若大人有暇,小子自当引见。” “如此甚好。” 随后徐处仁又对古浩天考校了一番,发现其才学确实不错,便起爱才之心。 “下半年便是秋闱,小子不妨一试,老夫沉浮官场几十年对科举一事也算是有些心得,若得空过来坐坐,对你或有助益。” “大人厚爱,小子受宠若惊,怎敢不遵。” 古浩天起身下跪行了大礼,徐处仁也不拒绝,淡然受之。此后两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秋闱便是周朝科举的第一关——发解试,其实就是明清时期的乡试,由各州府举行。参加人员的选拔方式与后世也有不同。明清时只有经过县、府、院三试都录取了,进入府学(州)学或县学的,取得生员即秀才资格才可以参加乡试。而周朝的解试对象由各县推荐等方式产生,只要参加解试的,而且无论府试及第与否,都可以称为秀才。故此当时有“不第秀才”之称。原梁山的王伦称之为白衣秀才,其实“白衣”就是指“不第”。 古浩天对科举其实并不热衷,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在周朝的体制内为官,之所以答应了徐处仁,主要是想过通过解试刷一刷知名度。这个时代文化人还是很受尊敬的,如果能取得举人的身份对他以后行事会有很大的帮助,至于其后的省试和殿试他并无兴趣。 一老一少畅谈学识,评论古今,其乐融融,直到日暮两人才不舍别去。 古浩天与卞祥两人驾着马车往古家庄而去,吃了半日酒的古浩天,在习习的晚风中,不知不觉靠在车辕上睡着了。 卞祥见小官人睡着了,放慢速度缓缓而行,到了半途一处小树木时天色已暗了下来,便在此时树林后面突然疾驶出一辆马车来,那匹健马却如发疯一般直直的朝古浩天这辆车撞了过来。 “小官人小心!” 卞祥话音未落,两辆马车已经迎面撞上,古浩天只觉得大腿一阵巨痛,立时醒了过来,却发现被压在马车下面。卞祥从地上滚爬起来,双手抓住车辕青筋暴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