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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回春堂命案 (第2/2页)
连声叫屈。 “且去县衙分说。”衙役不由分说抬起尸首,拉着高大夫就走。 且说那一行人从人群前面过去,古浩天看那宋掌柜肥头大耳,面色发紫,心想这家伙必死于脑溢血、心肌梗塞之类,高大夫大概率是被冤了。 官差去了,闲人散了,只余下哭哭啼啼的高家老少。 “父亲你与这高家人可是相熟?” “自然相熟。” “咱们不妨进去坐坐。”古浩天心里有一些想法,想进去了解一些情况。 古桢几人的到来,让高家上下十分意外,他们没想到在高家蒙此大难的时刻还有人愿意上门,高家娘子倒也认得古桢,虽然不知来意但还是引到堂中坐下。 “高家如何遭此变故,嫂嫂可愿告知?”古桢坐下便问。 那高家娘子眼了众人一眼,迟疑一下却没开口。 “嫂嫂休要疑虑,高大夫与古家有大恩,今日我等正好遇上此事,但有转机绝不旁观。”古桢看出其犹疑,又说了一句。 “唉,都说古家有仁义之名,盛名不虚啊。”高家娘子知道高大夫与古家的交情,也是信的过古家的名声,就说了事情原由。 昨日傍晚,那宋掌柜家里的一个家人匆匆跑来,说是宋掌柜突然心疼难忍,请高大夫去治病。巧合高大夫出诊未归。那家人等了一会急的不行,只得由堂里的伙计抓了一方平常的止痛药先对付,待高大夫回来后再去诊断。但此后宋家再无来人,只到今日午后,却抬了尸首过来说回春堂的药吃死人了。 “那药方可还在?”古浩天问了一句。 “在的,外子回来时便看过收好了,说是没甚毛病。” “此事确有些蹊跷,世母也无须惊慌,这些日只须依旧经营,休让外人闲话,待小子着人打探一番,再做打算。”古浩天担心回春堂解散了,到是他就捞不到几个人才。 “这位小郎是……”那高家娘子并不认得古浩天。 “便是犬子。”古桢回道。 “便是名闻郓城的古小官人,高家有救了。”高家娘子登时喜极而泣。 几人劝慰一番,便告辞出来。古浩天对朱贵秘密交待两句,朱贵便先去了,他又吩咐卞祥即刻着人去梁山调时迁过来,当晚几人就住在了十里香。 夜里十时许,朱贵来到古浩天的房间。 “小官人,故不出你所料,那宋家天黑之后,悄悄的出来一人去了宋押司的家里,一会出来之后又去了吴县尉的府上。” 下午高家出来之后,古浩天便料定,那宋掌柜老婆一个妇人,逢此大事无论真假,都会找人商议,便让朱贵派人去盯着,果然有些收获。 “那宋押司应是宋江,那吴县尉却是何人?” “提起此人,小官人也是知道的,当初俺在县城卖酒时,挤兑的俺无路可走的张步仁的妹妹便是其小妾,此人仗着当地老吏欺上瞒下、无恶不作,着实可恶。”朱贵提起此人犹自咬牙切齿。 原来是那个人,古浩天也想了起来。只是宋家妇人找宋江这个老乡倒情有可原,却为何又找到他身上那。 “你是说,那人先到宋江家里,出来又去了吴县尉家?” “确是如此。” 那宋江与吴县尉之间必有交易,古浩天断定。 “县衙里你可有甚么说的上话的人?” “相熟的倒是不少,时常往来的也就宋押司、朱督头、张贴书。” “这些人中,容易探的出话的,却是何人?” “便是那张文远、张贴书,那厮端得淫贱无比,只须几杯酒下肚,便是娘子肚兜的颜色也会说的出来。” “明日,你便请这厮过来吃酒,探探此案的底细。” “也无须请,这厮日日必来,若未到再请不迟。” 次日中午,张文远果然早早来到了十里香。朱贵早有准备把他迎进了雅间,只说今日得了一条上好鲤鱼,请其赏光共饮几杯,那厮闻听朱贵请客,那还会客气,几杯酒下肚就有些飘飘然。 “贴书是县衙老人,俺听闻那回春堂的高大夫近日吃了官司,不知真假。”朱贵见时机到了便问。 “如何是假,在牢里关着呢?” “街坊传闻这事有些不尴尬,县衙里可有公断。”朱贵又敬了两杯。 “吴县尉盯紧的案子,又何来不尴尬,莫说闲事,只管吃酒。”张文远信口便说。 两人对话,古浩天在隔壁听的清楚,至此他已确信那吴县尉在此案中关系重大,若想有所转机,须得于此人身上寻救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