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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2页)
喜欢,是当初低头哭泣时,抬眸见许玠向你伸手那一刻的乍见之欢。而爱,则是在这段时间,与他相处越久,越想和他长久的久处不厌。 爱增一分,偏执阴狠的占有欲也跟着疯狂生长。 你害怕,总有一日,心智陷入失控的病态之中,会做出伤害他的无可挽回的事。 走下楼梯来到门口,你默默打开一扇门,看见的果然是空荡荡的走廊。 少年性格温和,底下却藏着三分傲气。 那些伤人的嘲弄,被他听进耳里,记在心中,彻底击碎了他敏感骄傲的自尊。是以他走出大门后,靠一腔愤怒撑着,脚步极快,好像身后没什么可留恋的。 仔细想想,许玠从没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而你却不停地给他痛楚。 他唯一的错误,就是在你心灵开始变质的时候,温柔地伸手递过一包纸巾,行了一次小小的善举。 “对不起……”身子半倚着门框,你的眸里含着破碎的哀意,轻声地,向少年说出他再也没有机会听见的道歉。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个你早就懂得的简单道理,却还是没忍住犯了错。 你很平静地合上大门,很平静地重新迈上二楼,拿起遥控器关了空调后打开窗户,让深冬的寒气从窗外呼呼吹进来。 手机已经被打爆了,上百通未接来电,几十条信息,你的指尖在屏幕上慢慢滑动,最后打下一行简单的字。 最遗憾的是人活着的时候,没办法预先给自己死后的尸身做防腐处理。 你将信息发出的时间定在三天后,那时候,即使收到消息的父母立马免签回国,最快也需要十二个小时。 足够了,四天左右的时间,足够你完全的死去,也足够在尸身腐烂之前被他们发现,完好的送去殡仪馆。 真的活不下去了吗?之前每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你数次问自己。 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每晚很难入梦,一入梦就同血淋淋的梅姨纠缠,被她扇耳光,听她口口声声诉说那些畸形的爱。 经常梦见自己杀了人,鲜红的液体顺着指尖往下滴落,你低笑着抬起红点斑驳的脸,心中再也没有对生命的敬畏。 药物救不了你,和少年做爱时那短暂的满足感更救不了你。 身陷囹吾而不能得救,亦不能自救,那只能自弑。 你抿紧嘴唇,拿出事先藏好的一瓶新的安眠药,将白白圆圆的药片全部倒进手心。 从前看过一篇帖子,说选择跳楼而死的人中,有十分之九的自杀者落到半空中时会极度后悔,证据是他们落地时都采取了以身体撑地的姿势,手部、肘部和腿骨都受伤严重。 而剩下的十分之一,他们的姿势都是仰躺。 你望着这一大把药片,想着,你究竟会是那十分之九还是例外的十分之一呢? 药片很苦,你拧着眉头将它们塞进嘴里,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将所有药片吞入腹中后,你安静地躺在床上,任由寒气从敞开的窗口涌进,争先恐后地往你身上吹。 手指被冻得发僵,指尖泛起显目的冻红色。 为了死后,尸体不过快腐烂,你穿得很单薄,身上薄薄的一层布料,刺骨的冷气顺着布料的空隙往四肢攀爬,寒冷刺骨。 身体的热气在低温下飞速流失,你的心里却没有一点波动,目光转向窗外看天边漂浮的阴云,心想,这城市的雾霾也太严重了。 药效来得很快,眼皮钝重,视野慢慢缩成模糊的一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