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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不醒。 易铮猛地被戳破心事,脸一下子全红了,恼怒地退后,与秋阑神似的一双杏眼通红,却为了做一个男子汉而没有掉眼泪。 他咬住嘴唇,吸了吸鼻子,突然恍然大悟:“是你赶他走的对不对?你从来没在沾花节出现过,今天是第一次,是你赶他走的,你太坏了,你这个坏人!我自己去找他!” 说完转身就跑,留下一串泄愤似的脚步声。 易归雪看着那小小的背影,提起笔想再次开始处理政务,却忍不住捏紧手中的笔,根本没法静下心来。 那人不愿回宫,确实有他的手笔,可他并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冷眼旁观那人被林词带走。 易铮是个小孩子,容易受蛊惑,他不是,留着一个像秋阑却不是秋阑的人在宫里,终归是祸害。 他要将苗头掐灭,要保护好他们的孩子,等秋阑回来看他们。 否则秋阑会不高兴。 * 秋阑是在秾丽的桃花香气中醒来的,他睁开眼睛,看着粉色的纱帷帐,金色的精致钩子,转头看向床边。 纱帷帐垂着,外面有亮光,似乎没有人影。 于是坐起来,推开柔软的粉色棉被,慢慢回忆起晕倒前的事情,林词没有直接杀死他,真是个好兆头。 他垂下头,发现自己的外衣不见了,换了身白色的柔软内衬,丝绸光滑的触感,房里燃着桃花熏香,红木桌,小脚椅,摆件精致,这房间像个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 “吱呀”一声,有人推开雕花木门,大大咧咧地走进来,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 秋阑眨了眨眼睛:“将军到底想做什么?我昨晚没有回宫,一定要被罚了。” 看这架势也不像是要折磨他。 林词将帷帐卷进钩子里,日光从大开的木窗透进来,正好晕染到秋阑脸上,将他的眼珠晕染成一种奇异的琥珀色,又浅又淡。 林词的手顿了顿,盯着秋阑的脸半晌没有说话,愣怔片刻。 秋阑觉得不自在,又将棉被拉起来盖住自己,轻声喊:“将军?” 林词这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脸色陡然难看,目光很是不善,突然伸手,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把捏住秋阑的下巴。 秋阑瞬间被痛得发出一声“嘶”的轻喊,他没有再做无用的挣扎,被林词的手半抬起头。 “我想做什么?我这不是在帮你吗?” “你不想回飞雪宫,是真心还是想趁机引起王上的注意呢?” “不如我们看看吧,王上会不会来找你?” 每说一句,林词手上的劲就要大一分,目光里的妒忌如毒蛇般侵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