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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2/4页)
是长期饥饿营养不良,没人细心照料才会如此。 此时两个小萝卜头都半靠在低矮的炕床边,大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小的哭得稀里哗啦。 瞧见余秀偏了下脑袋,大的孩子,名叫陈冠军,小名叫狗蛋蛋的孩子立马喊了一声:“妈,妈?你醒了?” 妈?余秀诧异的挑了挑眉头。 印象中,这狗蛋蛋在原身嫁过来的时候,小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当天晚上洞房夜还来捣乱,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来送药,一会儿又说妹妹一个人睡觉害怕,生生的把妹妹送进屋里来,让原身照料,把好好的洞房花烛夜变成了空房夜。 陈仁贵本想强撑着病身子想亲香下美人,让美人给自己留一个种,待自己死后老实本分地照看孩子们的心思也只能作罢。 谁成想原身一梦一醒来,新婚丈夫身体都硬了,再换成余秀之后,这狗蛋蛋又变了一副嘴脸。 狗蛋蛋才九岁半,还没到十岁,这个年纪的孩子要说心思单纯,那不尽然,他该懂的都懂了,要说心思坏,他们也只会小恶作剧,不会坏到哪里去。 狗蛋蛋前后大变脸,是觉得自己亲妈亲爹死了,他那便宜奶奶又是个恶毒的,不会管他们兄妹的死活,虽说余秀是个刚嫁过来没两天的后妈,但在这种失去双亲无人照料的情况下,她就是一根救命稻草,狗蛋蛋可不就拼了老命的要讨好抓紧她。 这么一想,余秀心里有些发酸。 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人格和自尊,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即便是孩子,也不会轻易地向自己不喜欢的人低头。 虽然莫名穿越,喜当妈的滋味不好受,不过来都来了,余秀总不能再拿个铁桶把自己砸回去吧?不管喜不喜欢这个年代,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狗蛋蛋看她直勾勾的盯着自个儿,想起隔壁李婶子说得话儿,抿了抿嘴,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妹妹芝芝白嫩的小手臂说:“妹妹,妈醒了。” 芝芝一听这话,也不哭了,低头看了看余秀,见她果真醒了,如花般的小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费力地爬上炕床,粉嫩的小嘴凑到余秀的额头上啪叽亲了一口说:“妈妈,你总算醒了,我好开心啊,你再不醒,我就要成没人要的孩子啦。你可不许跑啊,你被我爸买了,就得照顾我一辈子。” 两岁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惹人喜欢的年纪,余秀被这小糯米团子似的奶娃子亲了一口,只觉得心都快化了。 不过听完这孩子说都话儿,余秀回味过来,声音嘶哑地问:“小妮子,是谁跟你说,我不醒,你就成没人要的孩子?还不许我跑?” 这丫头才两岁三个月吧?说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重字,不颠倒,语气像是五六岁以上的孩子,这也太聪明了点吧? 狗蛋蛋皱眉,刚想阻止妹妹,芝芝却笑嘻嘻,嫩生嫩气地开口说:“是奶说得,奶说我爸死了,你就要跑,我和哥哥以后就是没人要的野种,迟早会饿死,被山上的野狼吃掉。” 这得多恶毒,才会跟如此小的孩子说这种话呀! 余秀气得七窍生烟,挣扎着起身要去老陈家找蒋老婆子讨公道,奈何失血过多,伤口未愈合,一动就头晕眼花,瘫倒在床上。 狗蛋蛋见状,懂事的帮她盖好被子说:“妈,您先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几天,等您身体好了,我们再去奶奶的家,您渴不渴,我去给您端点热水。” 他说着,一阵风地跑了出去,却不是去自己的灶房,而是去了隔壁家。 不多时,他端着一大碗温热开水过来,身后还跟着一对面相老实的夫妻。 男的叫田保国,长得忠厚老实,身材高大,女的叫李晓丽,五官平平,胜在皮肤雪白,身材高挑,两人都是本囤的人,年纪都三十岁以上。 以前陈仁贵跟田保国走得近,两人从小是玩伴,长大各自娶媳妇生孩子后,两人又经常合伙上山打猎找人参换钱。 这么多年来,两家一直相互扶持,陈仁贵死后,田保国看陈家老太实在欺人太甚,果断出手相助,不然余秀早流血而亡,狗蛋蛋、芝芝俩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