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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乔治,你上次和我说人鱼的耳朵不能随便给人摸,为什么来着?” 燕江流觉得这该是个很寻常的问题,可乔治的神色却变了,有些严肃,对方问:“您的耳朵被人摸了?” “没有。”他说,“我做梦梦见这个,一时想不起来,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 乔治的脸色稍微好看点,温声回答:“人鱼的耳朵相当于定情区域,如果您愿意让人摸您耳朵,就代表您愿意和这个人结成终身伴侣。人鱼一生只得一个伴侣,所以,您要小心别让不相干的人碰到。” 燕江流点头:“好。” 现在知道耳朵的重要性,他必定将其视为无价珍宝,谁都不能碰。 毕竟碰过他的耳朵,他就会成为别人的人。万一被讨厌的人碰了,他不得气死。 还好让祁星阔摸耳朵,只是个可怕已成过往的噩梦。真让祁星阔成为他的伴侣,他会—— 不对啊,说伴侣问题怎么扯到祁星阔身上了。他拉回自己思绪,不经意抬眸看见乔治盯着他脸看,连连眨几下眼睛,有点无措:“我怎么了吗?” “小少爷的脸有点红,是感冒了吗?”乔治心里觉得燕江流这脸红的奇怪,站在他身边,喝着牛奶,没说什么脸就红了,这是想到什么? 乔治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见见那位祁星阔同学,哪怕对方会知道他的身份,也比在他不知情时将燕江流弄丢的好。 他总觉得燕江流彻夜未归的那晚发生了不得的大事,能改变许多事情的那类。 燕江流手背贴在脸上,感受着滚烫,佯装不知:“有吗?也可能是牛奶有点热,我喝得太急了。” 乔治看他一眼,拿过空掉的牛奶杯清洗:“小少爷前晚睡在同学家,有发生什么趣事吗?” “没有,我当时太累睡着了。”燕江流记得祁星阔是这么跟他说的,被乔治一问,自然而然的顺口转述,“他人挺好,把主卧室让出来给我睡,自己睡的客房。” 乔治听到这里感觉不太对,如果没记错,前天是燕江流跟祁星阔刚认识吧?初次见面能让人睡自己卧室的人,乔治还是初次听说。主卧对主人来说,是最为隐秘的地方,表露细节,洞察主人内心。 祁星阔有父母双亡的经历,如今又跟亲叔叔相隔数万光年,从这里到塞伯坦,少说也要两天两夜。可以说祁星阔是相当独立成长的人,这样的人往往警惕心非常重,和燕江流有些类似,都不会轻易相信人,更不会让人轻易进入私人空间。 乔治跟在燕江流身边足有五个月,至今没有获得进卧室的权利。 由此可见,祁星阔让燕江流睡在卧室里,有多让乔治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