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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挣脱 (第1/3页)
我无数次的回忆我与顾鸣谦的曾经,发现我与他之间永远都是十分单薄的。 从头平淡到尾,只有分开的时候才是一场好戏。 我甚至没有听过他的一句“我爱你”。 依稀记得大学时期的一次聚餐,有个来自陕西的男孩玩了大冒险被罚用家乡话说一句“我爱你”,他面向自己心仪的女孩,用陕北的方言完成了这个大冒险。 后来我随着考古团队天南海北的跑,把每一次行走都当成成长与旅行,我见过无数对恩爱的夫妇情侣,但是都没有这一句“我爱你”让我觉得纯真浪漫。 后来的后来,听说他们结了婚,也有了孩子,可是在去年的时候离了婚。 但是当时在饭桌上,我看到那个男孩子眼睛里闪着光,女孩羞涩的满脸通红,周围的人起哄大喊着“在一起”。 婚姻尚有七年之痒,而没有任何保证的恋爱关系就更加不坚牢。 曾经有人问我是否相信爱情,这个恶俗的问题让我陷入了尴尬,我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他。 什么是爱? 最终问我问题的人也陷入了沉思。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说清楚爱是什么,在每个人的眼里爱都有它独特的释义。 它没形状没气味,能时时刻刻纠缠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这是我关于爱的回答。 至于那个还相不相信爱情的恶俗问题,我只能用一个更加恶俗地答案来回答。 爱过。 十年过去了,关于顾鸣谦的记忆不断地被我努力冲刷擦拭,后来我干脆放弃挣扎,我愿意承认我还在爱着他。 但是所有的深爱都见不得光。 而且曾经这对我的前夫程以山来讲,也显得有些不公平。 似乎我们谁都没能交上好运,踏着迈向中年的魔鬼步伐,一步一步似爪牙,踽踽独行,渐行渐远。 回到大连的第三天,我的老爹老娘终于从东南亚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这三天我在家里宅了个痛快,就连牙疼买的消炎药也是用的外卖。 我躺在沙发上用手机看着网剧,心里吐槽着现在的剧越来越不靠谱了,女主开心愤怒都是一个表情。 我出门迎接了他们,在与他们友好的拥抱会谈之后,把登山包内侧口袋里的手环递给了他们。 这是非洲本土人用石头和木头手工制作的小玩意儿,上面刻的字是他们独有的语言,我资历浅薄,并不认识。 不过一起同行的老教授告诉我,这上面的字是无病无灾平安快乐的意思,于是我用面包和巧克力交换了它们。 “闺女,东南亚太美了!”陆女士不断跟我述说东南亚是如何如何,我听得极其烦躁,但是还是耐着性子保持微笑。 看着他们手牵手的恩爱模样,我心生羡慕。 “怎么样?这次回来还走吗?”老沈问我。 “还得...”我看着老沈逐渐花白的头发,把那个“走”字咽回了肚子里。 “还得再等等消息呢,过一阵子就评副教授了,老教授那边也有意向聘请我去母校当讲师,如果要是可以的话,我就留在北京了。” 老沈的眼睛亮了亮。 “我想了想,老教授那边还缺一个整理文案的助手,虽然没有大学讲师体面,但是不用上班,我准备跟他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可以每天宅在家里了。” 老沈笑开了花儿。 “行,我闺女这回也算是事业有成!爸妈这回脸上也有光!” 我笑了笑,我知道老沈真正高兴的不是因为我真的事业有成。 老沈一直对我说他希望我能走自己喜欢的路,这十年来,我从看到老沈的头上长了白发,再到发现他忽然有些驼背,去年非洲之行动身之前,他犯了胃病。 似乎每次回来,我都发现老沈又苍老了一个度。 不管我跑到了非洲的沙漠、东南亚的雨林还是南极的冰川,路上再多凶险崎岖,每次出发之前老沈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闺女早点回来,回来陪爸爸喝一杯。” 我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