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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3/3页)
亲,我递交给刑部的证据若是假的,孙大人就不会坐在国公府喝茶了。” “你……”沈国公抓起的茶杯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索性将茶杯放下,用力过猛磕到手疼的他咧嘴,“你想怎样?” …… 刑部右侍郎站在国公府门口抹了把额头的汗,回头看了眼国公府的匾额,怪不得同僚们推攘来推攘去没人肯接这份差事。 他一开始以为同僚是惧怕沈国公,不敢得罪所以不来。 他到底还是年轻了,同僚们怕是都知道国公府一家子不正常吧?所以才把他推出来顶锅。 衙役见他不走,开口问道:“大人,不回去吗?” “回,扶我一下,头晕。”一手扶额一手捂着心口,摸到里面硬邦邦的契书,他的心更塞了。 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来走个过程,却成了豪门辛密的见证人? 禾轩苑 刑部右侍郎离开国公府后,禾轩苑的下人从国公府公库私库一趟趟搬东西到禾轩苑,忙的不可开交。 依依人虽在禾轩苑,但主院发生的事她却是知道的,没想到沈书尧竟逼得沈国公把休书和父子决断书给写了。 其实吧,她觉得沈国公和李氏现在肯定乐开花儿了,估计还会举杯庆祝。 沈国公肯定没有想到,他儿子求着自己休他母亲,并且休妻顺带把两个他不喜欢的儿子决断给前妻。 这样下来他就没有嫡子了,二儿子被明宗帝下旨封为世子,他再把李氏扶为正妻简直名正言顺。 依依其实也没搞明白沈书尧这波/骚/操/作,太/骚/了。 利敌损己。 乔氏因为是妾,所以她求侯爷爹写放妾求,但沈书尧他娘是正妻啊。 她其实挺想问他一句,你娘知道这件事后,她半夜会不会爬你床头问候你? 你说你作为儿子不把害死她的人弄死就算了,你居然还让老娘给仇人腾位置。 这般想,她便也这般问了。 沈书尧愣了一下,道:“我娘其实早就想和离了,碍于祖父所以忍着。” “……”行吧,这还是完成母亲夙愿。 与沈书尧接触,她直觉此人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血腥,这样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敌人。 依依猜他应该还有大招没放。 用过晚食,依依从嫁妆里翻出一对儿玉瓶,这对儿玉瓶是她还小的时候向外祖父借钱买下的,也是她手里目前含灵气最好的玉品。 沈书尧双腿脚筋尽断,想接起来靠玉簪玉佩等小玩意儿是根本不够的。 “可能会很疼,你真不用麻醉散?” “不用,我若是扛不住他们会控制住我。”沈书尧左右站了两人,一个是见过的东岭一个是第一次见的南决,“开始吧。” 依依无所谓,不用就不用也不多劝,红袖见状将麻醉散放回锦盒中。 两条腿的经脉都被废,治疗的时候需要同时进行。 东岭给沈书尧褪去鞋袜,裤腿挽到小腿,肿胀的双腿惨不忍睹。 依依戴上蚕丝手套,双手虎口卡在沈书尧双脚的脚踝处。 沈书尧说不出那种感觉,仿佛有东西在脚上游走,但肉眼却看不见,体内的毒压制住后,他就发觉自己的腿在逐渐失去知觉,他其实没抱太大希望双腿能恢复,毕竟……太不可思议了。 “嗯。” 一声闷响,东岭和南决眼睑动了动,自家主子还在忍耐两人便没有动手。 红袖手持绣帕,每当依依额头冒出汗珠她便擦掉,东岭见状有样学样。 沈书尧牙关咬禁,唇角开始渗血,东岭与南决对视一眼,上前压住人,而沈书尧也在这一刻撑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