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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避强击弱,违害就利,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该春风得意春风得意,该垂头丧气垂头丧气,人生本如山川起伏,低谷与高峰交错并存,再过几日,他们不定又是哪个嚣张。 食物递到了面前,楚栖终于上前抓起来,又飞速退回去,一口撕下大块鸡肉,专心致志地填起五脏庙来。 神君望着贪吃的少年,笑带讽意:“不要命,要我?” 他站了起来,拂袖离去。 仙鹤弯下细细的脖子,朝洞里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抖了抖翅膀,迈开长腿追上仙君,而后慢悠悠地放缓步伐,恢复优雅。 神君负手而行,白衣翩翩,挺拔如松,漫步山林也若行之神宫,阳春白雪,仪态万千。 楚栖亦步亦趋,借着粗大树木,远远地边躲边跟。 神君与命哪个重要?若我之势强,可推神躯,自舍命而取神君。 若神君势强,我之将死,自舍神君而取命也。 楚栖不明白他为什么嘲笑自己,春风得意马蹄疾,四面楚歌乌江岸,岂可同日而语,相提并论? “阿嚏——” 他忽然打了个喷嚏,前方男人停下脚步。 楚栖藏在树后,抿了抿唇,遥听到那声音如高山流水,清冷自持:“过来。” 他短暂沉思,神君如果真要杀他根本无需大费周折,若不动手,就应该是真的不动手了。 确认自己性命无忧,他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走了出去:“过去就过去,反正我不要面子。” 神君:“……” 长见识,居然有人连听话都那么气人。 第11章 楚栖是个既不需要面子,也不需要里子的人。 神君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到底还是有些大了,肩膀垮垮,袖子长长,湿漉漉地搭在单薄的身上,一件仙衣硬是被他穿成了破布。 男人注视着他,楚栖坦然的步伐顿时机警起来,他将自己停在一个安全距离外,没忍住又打了个喷嚏。 少年肤色雪白,嘴唇已经被冻得没了血色,脸上的疤痕也一样失去颜色,变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倒是显出了那原本漂亮的脸蛋。 宽大的衣摆下,一双赤脚紧紧贴在一起,或许是被冻疼了,他左右脚趾来回在脚面磨蹭,试图汲取热度的模样像个小可怜。 只是外人觉得像。 当事人一双眼睛依旧剔透纯净,不见柔也不见弱,不见苦也不见疼,光看那张脸,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小少爷,未曾体会过人间疾苦一般。 尽管他此刻分明正处于疾苦之中。 神君收回视线,转身向前,边走边问:“你是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