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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被两个马仔拖出门去,压着后颈跪在走廊上,破窗被风雨推动,风透过窗缝吹进走廊来,城寨里特有的大麻、汗液、排泄物与腐臭食物混杂的气味霎时扑了一鼻腔。易嘉宁低头咳嗽了几声,嗓音又柔又嫩。戴墨镜的刀疤脸注意到她,就弯下腰来端详,“抬头。” 易嘉宁顺从地抬起头,脖子被那只粗粝的手握住了,紧紧捏了捏,将她捏得呼吸不畅,面色发白。易嘉鸣猛地挣扎起来,“干你老母——放开她!” 少年被马仔向肋骨下踢了一脚,痛得蜷下身去。刀疤脸把滚烫的手枪丢给手下,自己两根黑脏染血的手指插进少女文胸,马仔们停住动作,喘息粗重地看着少女的校服领口被扯开两颗扣子,柔腻的乳肉只漏出一小片,被粗鲁地揉捏着。 手下的少女身体温暖得发烫,跪在地上,朦胧迷离的双眼祈求般向他看来。他两指一紧,捏住一只硬硬的肉粒向上拽,几乎要扯到文胸外面。易嘉宁稍微拧了拧腰,无意识般把柔软的乳肉向他手心里送去,喉中几乎溢出一声细软温柔的呻吟,压着她的马仔不由得松开了手。刀疤脸吐了口痰,弄脏了易嘉宁的校服裙摆,哈哈大笑,“骚出水来也没用!”冲手下招招手要枪。 手下连忙拿袖子擦枪上的雨水,刀疤脸不耐烦,回头催促了一声,易嘉宁突然扯起易嘉鸣,向后退去。窗子年久失修,关也关不紧,被两个孩子的体重一压,陡然松脱。易嘉鸣被易嘉宁紧紧扣住,向外倒去。三层楼的高度,摔下去只是短短一瞬,末尾时耳边响起爆裂的枪响,他爬起来摸易嘉宁的脸,触手满是冰冷雨水,“嘉宁……嘉宁!” 易嘉宁右腿中枪,小腿上一片血红。好在他们姐弟相差只有两岁,易嘉鸣最近窜个头,已经比易嘉宁高,用力把易嘉宁扶起来架在肩上。 看守在楼下的马仔们追过来,路旁卖白粉的卖鱼丸的卖肉的各色人等麻木地让路。肩头的易嘉宁痛得失神,体温正在飞速流失,易嘉鸣一手扶住嘉宁,另一手从裤袋里摸出钱夹,扬手撒开一沓簇新港纸。破落街道霎时金碧辉煌,众人如梦方醒般哄抢,终于将追堵的马仔隔开。 一场雨下到凌晨。易嘉鸣带着易嘉宁辗转大半个港城,搭轮渡,搭渔船,搭快要散成一堆零件的桑塔纳,最后把她放在一张吱吱呀呀的破木板床上。 住家只有一个白内障老太,看不清易嘉宁一身血,还当这对姐弟是私奔开房的中学生,把门掩上,颤颤巍巍去把煨的半碗老火汤藏进肚皮。 易嘉鸣说:“血还在流,我去买绷带和药。” 易嘉宁拉住他的手腕,力道虚软,连指尖都苍白冰冷。他只好半跪下去,听嘉宁断断续续地低声说:“住家老太有消炎药,去……去偷。也不要绷带,买卫生巾。” 仇家有能力探听到易伯忠的行程,就有能力摸清楚全港药房进出的物品,即便是小渔村里的破败药铺。易嘉鸣一路捏着拳头,捏得发抖,捏出血印,心中清楚不光是仇家,更是义东社有人看不惯易伯忠蝉联几年坐馆,才借刀杀人玩一出釜底抽薪。他发誓要那些人偿命——那些杀了父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