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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笑掉大牙 (第1/2页)
花园里花朵盛开,蜂蝶追逐嗡嗡作响,日光照得人睁不开眼。 单舒脸色白得像纸,后背的衬衣被冷汗打湿透。 唐逸靠着他悄悄伸手扶着。 宋晓慢悠悠踱着步子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用轻蔑的目光看着他们,说:“起来吧。单舒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请荣殷少爷过来看看?” “不用。”单舒冷冷看他一眼,站起来,强忍着眩晕感快步离开这个让他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小院子。 唐逸低声对宋晓说了一句:“谢谢。” 宋晓抬手挥了挥,故作姿态,目送他们离去,眼神深沉冷漠。 感情再深又怎么样? 自己没本事,就什么都守不住! 二十八岁了,还过着有情饮水饱的日子,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宋荣瑾在祠堂被关了两个小时,出来后没有再去见老爷子,回自己住的小别墅。 走进院子,唐逸正拿着行李准备上车,看到他回来,连忙放好东西对他行礼,“宋先生,您回来了。家里面已经收拾妥当,我和海琳先回宅子那边打扫,过几天夫人生日前再回来。您有什么需要我们带过来的吗?” 宋荣瑾探头看了看门厅,问:“爷爷没怎么为难你们吧?单舒呢,在休息吗?” 唐逸微微一笑,说:“单管家把他接到自己那里住去了。行李什么的都已经搬过去,宋先生找他有事吗?” 宋荣瑾蹙眉,说:“你回去吧。记得我之前交代过你的事。” “宋先生请放心。”唐逸再次对他行礼后坐上车离开。 宋荣瑾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扭头去单承的小院子。 家里面人多,宋宜显几兄弟各自有各自的门户,除非有什么大事,平时都是各自关起门来过日子,并不经常聚在一起。 宋老爷子按照传统跟大儿子宋宜显住在一起,不过这几年性子变得有些古怪,除了宋晓,不太爱与外人接触。 宋宜显跟单承几十年的主仆情意,早些年专门给他劈了个院子,让他一个人住着自在。 家里面佣人都是用了十几二十年的,得心应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懂得规矩,并不需要单承操太多心。 宋荣瑾一路走来,尽管这个家是他从小待到大的,仍然被沿途的花朵晃得眼花缭乱。 实在太多了,一簇簇一丛丛,这里的花架拱门那里的花墙花径,有章法的没章法的,每个角落的景色和布置都不一样。 地上的花瓣更是多得堆积成山,扫都来不及扫,只能匆匆将掉落的花瓣堆到花盆或者地栽的植物根部。 宋荣瑾路上摘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慢慢凑成一大捧,来到单承的院子外面。 他的小院子门口搭了一个不算高的花架,上面牵引爬满雪白的藤本冰山,两层小洋楼墙外则攀爬着开得热闹繁盛的苹果花,院子里种着分门别类不同颜色的月季。 有红龙,果汁阳台,火热巧克力,龙舌兰酒,尤加利,加百列,蓝色风暴,路西法,等等。 有地栽的有盆栽的,或者放在架子上,或者挂在墙上铁架上。 藤本冰山和粉色的龙沙宝石差不多快要开完,有一些枯萎的花朵隐藏在绿色的叶片后面,像一只只死去的白色的鸟的尸体,并不好看。 穿过院子斑驳的光影,便看到花架下,单舒躺在躺椅上,神色恹恹,满腔心事。 旁边的小圆桌上冰裂纹玻璃杯里的花茶水汽氤氲。 宋荣瑾推开院子白色的栅栏门走进去也没惊动那躺着的人。 他像没有知觉一般躺着,望着头顶的花朵发呆。 花丛中蜂蝶飞舞,院子里嗡嗡声一片。 走过去,将手里的花朵拿到他视线上方晃了晃,“送给你。” 单舒目光转动,落在那一捧漂亮鲜艳的花朵上面,片刻后移开,没有开口也没有接。 宋荣瑾见他一副惫懒的样子,在旁边坐下,倒掉一只玻璃杯里的热茶,插了两朵花在里面,剩余的则随手放在桌子上。 “怎么了?”握住他冰冷的手,摩挲他手腕上的纱布,柔声说:“爷爷说了不好听的话吗?” 单舒没有看他,没有回答。 他便自言自语道:“你知道他的脾气。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单舒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厌烦,疲惫的闭上眼,他现在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人,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然而身边这个人仍然在自顾自说个不停。 抬手撩起他的裤腿,问:“跪了多久,膝盖疼吗?爷爷也是,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动不动就让晚辈跪着听话。” “我小时候也跪过很多的。后来去英国上学回来跟他说了很多次,他才收敛了些。” 裤腿被推到膝盖上方,露